止不卑不亢,在敌意环伺下,留下这么一首《戒赌诗》,然后全身而退。
这活脱脱一个戏曲胚子,如果不把陈止追回来,这彭城以后指不定就得有一出《陈守一孤身入赌窝》的乐舞、百戏出来了,那就不光是丢名声了,很有可能要被后人喜闻乐见一百年!
这对重视身后名的华夏人而言,比杀了他还难受。
“过去都是听旁人说传奇话本,今个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要进里面了,还是反派,谁受得了?!”
这个想法,不光白青有,其他档主也不例外,哪怕不外传,可家乡父老肯定会记住的,让他们以后怎么混?
倒是那陈阿三不学无术,想不到这一层,气恼于陈止耍诈离开,一脸怒意的想着,很快想到一事,抓了个护院进来,恶狠狠的问道:“那个敲锣的呢,先抓过来,问个清楚!”
那人被勒住衣领,呼吸困难,挣扎着回道:“那人滑溜的紧,根本没有停留,我等一围过去,他就当先游走,围着庄子叫了几声,兴许是见陈止那厮离开了,也就退去了。”
没抓着!
“陈止跑了,敲锣的也没抓到,要你们何用!”陈阿三当即就要捶打,却被白青叫住。
“区区帮凶,不足为凭,抓住又有何用?”白青脸色难看,脑子还没混乱,“主要还是陈止,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眼里透露出痛恨之色。
这位白老爷自掌权以来,一路披荆斩棘,合纵连横,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无论是乡间无赖,还是世家大族,抑或是官府守军,他都有过接触,都挺过来了,没想到这次受人之托,以为不过顺手为之得些好处,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看出了白青的痛恨之意,陈阿三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讨好这位爷的主意,于是身子一转,来到桌前,伸手就要抓那幅字,顺势就要撕毁。
陈阿三一边动,一边还喝骂:“这陈止写了这么个玩意儿,见了就让生厌,留着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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