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过去拜访陈止之前,就听王布讲过这事,说是陈止先前故作纨绔,直到被乡中恶霸逼迫,这才显露本领,也是颇为惊异,但随即就记起不少类似之事,又不以为意了。
现在一听王布着重提起,却也留意起来。
王布就道:“据我观之,这陈止所图不小,从他目前展露的能耐来看,兵家、儒家、法家、农家、墨家、佛家皆有涉猎,隐约还有阴阳家的流传,现在又有音律之能,而且似乎皆有不凡造诣,先不说他是从何处学来的,单是这些本领,若是一口气拿出来,早就要名传一方了,偏偏此人就是能耐得住性子,二十多年潜心为学、得了这一身本领,却甘心蛰伏,哪怕被人看做纨绔,也是不改本意,若非家生意外,恐怕还愿意那个时候暴露。”
齐直在旁边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尤其是听得那一连串的儒家、法家等等,更是眼皮子直跳,回忆前世,这才发现王布所言不虚。
“这还不是关键,”王布看了齐直一言,语气转而严肃,“那陈止每次都是因事显露一样本领,事先全无征兆,而且每当觉得其人已经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但后面再遇到事情,却还是能再透露出一点本事,这说明……”
齐直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颇为郑重的说道:“这说明,这个陈止只是被逼着显露本领,其他他还有东西隐藏,甚至于按着他本来的计划,怕是根本就不是现在就暴露能耐,只是因为一连串的意外,不得不为之。”
“正是这个道理,”王布恢复了笑容,“所以啊,才会请齐兄过去,对了,你觉得陈止此人如何?他若是为太乐令,能否坐得稳?”
“朝廷的决定,我不敢妄议,”齐直的怒气近乎消散,“不过,陈止此人着实与众不同,他若为太乐令,或许能够有所作为也说不定。”
“竟然有这般评价?”王布颇为意外,但跟着就道,“既然如此,那兄台何不将此事禀报给尊师,听闻杨老太公最近抵达洛阳,有意给孙女招婿,何必将这陈止之名传上去?此人也尚未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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