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父母所赠之发肤,绝祖宗之宗庙,是以佛学可以参悟,佛家却不该侍奉,若是以诸评倡导,扭转了风气,岂非毁了华夏根基?”
“太过了!”王览终于露出了一点不快之色,“你的话,难免让人举得危言耸听,竺法师之学问,也不独在佛学,他为琅琊王氏出身,我虽是太原王家,但也有耳闻,其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经学高深,而佛图澄大师也说他,是统般若之学,结诸家之所长,算是一个集大成的人物,年龄虽不大,但纵观中原各家,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样,在这般年纪,就学有所成!可称宗师!”
这般评价一出,人群顿时有些骚动,因为这群人虽然推崇竺法潜,但也不过是觉得他年纪不大,就能开坛讲学,为一方大师了,但现在听王览这么一说,才知道连那位名满洛阳的佛家大宗师佛图澄,都说竺法潜乃是集大成的人物啊!
何为集大成?
那是《孟子》中对孔子的评价:孔子之谓集大,集大成也者!
是将前人的学问、学术,演化出成熟的体系,然后融会贯通,加持一身!
但是,这竺法潜满打满算,不过而立之年,这就成宗师了?
所以连赵远一听这个说法,都是深色微变,脸色又郑重几分,下意识的去看竺法潜,却见后者神色如常,不见得意,也不见慌乱,没有趁势自满,亦没有故作谦虚。
王览说完这些,稍微出了一口气,看着赵远,语重心长的道:“我知道,你这心里怕是还有不信,这也无妨,待到几日之后的佛评之日,一切自然可见分晓,这也是此次佛评之所以召开的缘由!”
佛评,居然是因为这竺法潜才召开?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位儒雅僧人的身上,但后者依旧有如清风拂面,神色不变。
“如此看来,这佛评是怎么都要召开了,也好,那赵某就到时候去见识一番,到底这位佛家大师是怎么个集大成法!”
言罢,甩袖就走,那人群也自觉的让出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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