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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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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节 义之所在(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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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师们那样,虽然付出了所有,但最终却只能撕裂姓名,与草木同尽,成为大地的沃土,变成他人的踏脚石。

    可……

    为什么……我为流泪呢?

    丁缓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他不太明白。

    正想着这些,忽然一个身影从祠堂外走了进来,丁缓回过头去,见到是自己的妻子陈氏。

    她手里拿着一件褐衣。

    那件自从买回家后,他就没有穿过的褐衣。

    陈氏走到丁缓身边,缓缓跪下来,看着宗祀的神主牌,然后将褐衣披在了丁缓身上。

    “夫人,您这是何意?”丁缓不明白,看着自己的妻子。

    “夫君的心思,能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妾身?瞒得过祖宗神灵?”陈氏低着头,为自己的丈夫穿好衣服,凝视着这个深爱的男子,陈氏低头道:“妾身虽然只是妇人,但妾身在家之时,父兄也教训过了:大丈夫志在四方,为人妻子,不要束缚大丈夫的志向!”

    “这么多年了,夫君时常深夜起身,抱此褐衣,喃喃自语,妾若不知,岂非愧为妻子?”

    “夫君既有鸿鹄之志,妾自当在家教训子孙,操持内外,让夫君可以大展抱负……”

    “可是……”丁缓凝视着自己的妻子,道:“此事若败,我恐宗族难全……”

    他若只是去做一个工匠,倒也没什么。

    但他若出仕,又岂会甘心只做一个工匠?

    必定会以振兴墨家思想,重振墨家声势为目标。

    至少也会宣扬墨家的主张,运用墨家的理念来处置事情。

    届时……

    那就真的是有进无退,甚至可能祸及子孙!

    “大丈夫做事,何必瞻前顾后?”陈氏笑着道:“况且,妾身听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夫君若欲成仁取义,哪怕事败,妾身与家人,又怎会怪夫君?怕是爱都来不及!”

    “那位张侍中的名声和抱负,妾身也听说了……”

    “而今日,那些来我家门外,送礼结交夫君的人的目的,妾身也能大概知道……”

    “今夫君虽然看似没有卷入张侍中与其他公卿的纷争之中,但实则已经卷入其中了……”

    “既然如此,夫君自当知道取舍之路……”

    望着妻子,听着她的话语。

    丁缓忽然深深的一拜,道:“吾有贤妻,何其幸也!”

    然后,他转过身去,看着那些萦绕于青烟之中的先人神灵们。

    他知道,自己应当如何决断了。

    子墨子的道路,现在还存在吗?

    当然存在!

    路就那里,只看有没有人想走。

    道路虽然充满荆棘,可终究是道路啊,是通向理想国的道路啊。

    就像真理,就像先王的教训。

    无论你怎么非议它、攻仵它。

    真理始终是真理,先王也始终是先王。

    就像子墨子所言的那样:吾言足用矣,舍言革思者,是犹舍获而拾粟也。以其言非吾言者,是犹以卵投石也。尽天下之卵,其石犹是也,不可毁也。

    …………………………………………

    第二日清晨,张越一大早就起来了。

    将需要带回新丰的东西,一一打包,又指挥着宦官们,将阁楼的各个房间清扫一遍。

    等到事情做完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

    于是,张越叫来两辆马车,将自己的物品搬上去。

    又牵上棕马细君,将赵柔娘带上,便驱车出门,在一个宫阙门口与刘进汇合,一起返回新丰。

    刚刚走到建章宫的司马门门口,张越就看到,有许多人都在那里等候了。

    他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就发现其中不少居然还是熟人。

    “张侍中……张侍中……”隔着老远,韩说的声音就传入张越耳中:“闻说侍中今日欲返新丰,本官特来‘送行’……”

    “不知道本官上次所赠之书,侍中可读的开心?”

    韩说虽然说的客气,但话里话外,却都是带着浓浓的讽刺。

    张越深深的看了韩说一眼,掀开车帘,笑道:“有劳光禄勋关爱,光禄勋所赠这书,下官爱不释手!”

    韩说听了,真想挑起来打这个家伙一顿。

    只是,想了想对方现在的地位和武力,他只能讪讪然的强行压抑住内心的冲动。

    现在,当初江充找的那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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