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天怒人怨的坏事。”曹铄说道:“他是想要为我这个做父亲的分忧,也是想要为大魏的百姓出口恶气。更是想把羯人从世上抹去,让他们从此不能再与大魏捣乱。我没有理由阻止他,其实也不想阻止他。即便是训诫,至少也得等他来到洛阳,再把他给叫到面前好好骂上一通。”
“主公到时开明的很。”郭嘉摇头:“长公子年少,胡来也就算了。可主公已经是大魏之王,居然也是有着这样的性情。”
“奉孝怎么不把顽劣俩字带上?”曹铄嘿嘿一笑:“我当年领军讨伐张秀,那时候不过十四岁而已。要不是先带兵打了几场,父亲又怎么可能给我兵权?如今他要学我当年的模样,我不在暗中帮衬已经是不错,为什么还要去阻挠他的做法?”
往前走着,曹铄接着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大魏的江山很大,大魏的子民很多,要保住这无尽江山,要保全大魏子民,总得一代代的传承下去,总得每一代至少会出几个有担当的人物。他有担当,我这做父亲的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扼杀了他的梦想,让他循规蹈矩的做个大魏公子?”
听着曹铄说的这些,郭嘉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他心里在琢磨着曹铄话说的究竟有没有不妥之处,嘴上也是什么话都没再多说。
曹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奉孝,其实有些事情,我们根本不用太放在心上,尤其是下一代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也不用去管。只要他们品性纯良,只要他们不欺善怕恶,只要他们不是那种人性泯灭的人渣,我们就不用理会他们怎样选择人生。一切让他们自己去选,人人路不同,全靠自己走。我们已经老了,总有一天这个世上的事情不会再是我们来做主,要是我们什么都给规划的清清楚楚,他们一直沿袭着老路不变,早晚有一天,会被其他人替代。”
“主公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郭嘉点了点头:“我刚才还在寻思,给杨阜写封书信过去,要他一切配合长公子,现在看来好像没有那个必要。”
“要是他连一个杨阜都不能解决,又怎么配做大魏的长公子?又怎么配在将来接管我的天下?”曹铄淡然一笑,对郭嘉说道:“幽州那边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奉孝也不要插手。我们只看着他们怎么闹腾就好。”
曹恒一直都在担心曹铄会知道他在幽州做了什么。
来到雁门关的第二天,大清早他见到了杨阜。
杨阜对他恭恭敬敬,与他应答的时候,也是诚惶诚恐,让曹恒不免感到好笑。
堂堂幽州刺史,居然被他给吓成了这个样子。
好笑的同时,他又在担心消息传到曹铄那里,会不会等来一通训斥,甚至是被曹铄责罚。
他要是知道数日后消息传到曹铄那里,曹铄对郭嘉说的那些话,也就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担心。
当天下午,曹恒正在庭院里舞弄画戟。
被绑在柱子上的曹植离他不是太远。
也不知道曹植被绑在上面究竟是种怎样的感觉,没旁人的时候,他居然还朝着曹恒挤眉弄眼,一副被绑的很爽快的模样。
见他这样,曹恒也就放心,不再多理会他,专心舞起画戟。
他哪知道,其实这个时候的曹植心里是泛着苦水。
虽然卫士捆绑的技巧不差,可人被吊挂在高处,时间久了总是各种不舒服。
已经浑身酸痛的曹植看到曹恒舞弄画戟,为了不让他担心,故意找机会朝他挤眉弄眼。
果然,曹恒见到他这副模样,就没再往他这边多看过来。
望着舞弄画戟的曹恒,曹植心里是苦水直冒。
为了帮着这位大侄子达成心愿,他这次也算是豁了出去。
曹恒画戟舞弄到妙处,杨阜匆匆跑了过来。
见他正在练舞,杨阜没敢吭声,一直站在旁边。
直到曹恒一套戟法舞完,杨阜才躬身说道:“启禀长公子,雁门关外离这里最近的羯人部落已经查明位置,敢问长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要带多少人马?”
“查明了位置?”曹恒向他问道:“那个部落有多少人?其中有多少羯人武士?”
“回长公子,部落大约千人,其中羯人武士两百余人。”杨阜回道:“我觉着长公子可以率领五百将士前往,毕竟人多一些……”
“骑马要走多远,你们这里能凑出来的马匹有多少?”没等杨阜说完,曹恒接连向他问了两个问题。
“要是将士们步行,大概得走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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