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而接下来,便是输液处理了。
因为此时的燕成武,根本无法进食,最好的办法,也就只能是输液,只有等到他的肠道痊愈之后,才可进食。
这葡萄糖倒是容易制成,在这济北,陈凯之乃是天子,想要什么,应有尽有,他勉强靠着从前可怜的化学知识,提炼了天然的葡萄糖水,而至于针管,在这个时候就显然有些不易了,只能制出中空,却颇粗的管子,消毒之后,便扎入燕成武的血管,而在管子的另一头,则用一个漏斗盛着葡萄糖水,为了防止输液过快,故意让人取了一些棉球,塞在那粗大的针管中,随后,再命一个宦官一直托着封闭了的漏斗。
其他的大夫们,个个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其实在飞鱼峰上的图书馆里,倒也有类似的书籍,都是陈凯之撰写的,不过虽然许多匠人喜欢去飞鱼峰上求化工的知识,可大夫们却不同,他们更喜欢凭自己的经验来诊治病人,对他们而言,那飞鱼峰上的许多所谓的人体解剖之类的学问,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现在,如今当场救治,他们却怀着好奇心,许多人不知原理是什么,却觉得陈凯之这种救治的办法残忍又稀罕,可到底有没有用呢?
在手术过程中,也有大夫忍不住大胆问起:“陛下,为何要用这所谓的酒精。”
“陛下,这肠子缝合了起来,就有用了?”
“陛下,为何要将这糖水输入进血管之中。”
陈凯之有一搭没一搭的答了,现在终于完成了这项重要的任务,他如释重负地取下了口罩,长舒一口气,命人在此小心照拂,不得随意放人出入,艾草依旧还要烧,却不可过浓,还需用酒精每日擦三遍燕成武的身体,甚至是这里的地板,也需用酒精擦拭。
处理好这一切,他才走出了寝殿。
其实这一次对燕成武的救治,花费十分惊人,大夫们稀奇地看着这一切,似乎许多人,依旧还不相信这样便能治好伤及肺腑的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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