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却没有什么度数，并不是烈酒，而是五粮酒。
“她喜欢你……”燕赤霞静静的看着卫子青，终于开口道。
“我知道！”卫子青脸色不变，只是伸出袖子，擦拭了下嘴角的酒渍：“可是，和我在一起，不是她的归宿！”
自己是一个过路客，不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尽管自己能带走聂小倩，可是她真的肯吗？
确定不是因为自己救了她，而对自己心生恩情？
更何况，自己知道，聂小倩唯一的心愿，就是转世投胎，他更不想她因为自己，而放弃了重新做人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她……
“是啊，人鬼殊途呐……”燕赤霞笑了笑，从卫子青手中拿过酒，灌了起来：“你可想法好了？”
“嗯……”卫子青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出了兰若寺。
月光下，聂小倩一袭白裙，驻足在枯树之下，映着月光，周身仿佛都笼罩上了一层白纱，显得那么的美，美得那么的令人心动，美得那么的令人不舍。
“公子……”仿佛听到了卫子青的脚步声一般，聂小倩缓缓的转过神，看着卫子青。
“小倩……”听到聂小倩的话，卫子青从失神中反应过来，缓缓的走到她的身旁，深吸了口气，刚想要开口，却被聂小倩给阻止了。
“公子，什么也别说，小倩都懂！”
聂小倩微笑着摇了摇头，伸出冰凉的玉手，放在卫子青的唇边，眼神中满是温柔似水。
“小倩……”卫子青苦涩一笑，他的目光有些不敢去面对聂小倩，感情的事情，他一直是短板，如今面对这情况，尽管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却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聂小倩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那皎洁的映月，低声道：“今晚的月色，很美呐公子……”
“是啊！”
卫子青扬起头，看着星空，今晚的月色确实很美，十五的圆月，前所未有的明亮清晰。
“小倩还从没有这般平静的看过这夜色，公子，今晚，你能陪我到后山看看夜色吗？”聂小倩转过身看着卫子青，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期盼。
卫子青看着聂小倩这眼神，看着那令人不忍拒绝的怜惜，最终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