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职则多兼任,以示清要才学,升迁也快。此时首相例带昭文馆大学士,次相带监修国史,三相则带集贤殿大学士。地位可想而知。
天圣五年徐平的同年进士,此时任馆职的只有状元王尧臣和赵概两人。他们都是在天圣八年召试学士院,王尧臣的成绩比赵概好,为直集贤院,赵概则为集贤校理。集贤校理为真馆职的入门,而直集贤院就要高一些。但另一方面,王尧臣的阶官由将作监丞升为著作佐郎,赵概则为著作郎,官阶上又是赵概升得高。
馆职自成系统,不能单看官阶。在里面任职的,与皇上见面的机会多,官阶也升得特别快。尤其是由馆职而到修起居注,再到知制诰和翰林学士,下一步就是宰执,这是升官最快也最让人看重的升官路径,能走通这条路的,都是一时之选。
试馆职是好事,可徐平知道自己的斤两,还真怕闹笑话出来。馆职以待文学之士,徐平偏偏差就差在文学上。要说策论,这么多年过来,徐平也能做得似模似样,不会比现在的文人士大夫差了,毕竟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但馆职考的是文学,考诗赋,这上面徐平真是不擅长。学士院试馆职成绩分七等,要是自己得两个低下次的最差等回来,脸放到哪里去?就是兴头上的皇帝也没脸面哪。
再说以徐平的性子,馆职清要职事,天天读书修书,陪着皇上谈天说地,他做着也是折磨自己。还不如老老实实找个做实事的职事,凭着政绩升迁呢。
见徐平不说话,石全彬道:“怎么,云行莫不是闲馆职过于清闲?来的时候,可是官家特意跟我说,念你在岭南数年,吃了苦头,让你过几年清闲日子。”
徐平心里苦笑,自己天生一个劳碌命,哪里来的清闲日子好过。自己朝里没人,学士院的考试是那么好过的?
不过皇上的好意总不能推辞,到时候再说吧。
石全彬又说起了家里的杂事,原来不仅是徐平升官,连父亲徐正也官升三级,不过他沾的不是儿子徐平的光,而是因为当年救了李用和,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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