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一直与地面平行,而桑木虽然硬了点,好在强度足够,不至于遇到意外车厢飞出去。
没了前世方便能够买到的弹簧减震,空气减震,甚至各种各样的花式悬挂,这个年代制车,也只好因材就减了,有那个意思就行。
王沿进了车厢,打窗子打开,见车厢里空荡荡的,叹了口气,有些无聊。转头向旁边看去,只见另一辆载客马车窗子紧闭,就连窗帘也都拉下来,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不由心中好奇。已经进入初夏天气,什么人能在里面耐住气闷,莫不是女眷?
旁边的马车里,郑主管挺直腰板,一脸严肃地看着坐在身前的小厮喜庆。他的两眼圆睁,让缩在车厢前面的喜庆看着就有些害怕。
“主管,太阳升起来,车厢里闷热得紧,不如开窗透透气吧。”
喜庆陪着小心,低声对郑主管说道。
郑主管闷声闷气地道:“几百里路,我带挚你坐在马车上,如此舒服,省了在路上尘土飞扬的奔波。这是多么大的福气,怎么还嫌三嫌四!”
喜庆见郑主管的样子吓人,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开口说话。
这次在西京洛阳开三司铺子的分铺,不但是货物要到那里卖,就连购物券也一样要发行到那里。郑主管是主事者之一,这次被分派的任务就是携带购物券。
任你什么人物,十万贯钱揣在怀里还怎么轻松得起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那是写诗的人没有真的十万贯说的风凉话。真有那钱,先不说如何样的大粗腰能够缠得下十万贯钱,这一路山山水水,还是先想好怎么才会不被人把钱抢了去。
像这种在三司里掌管巨款的公吏,向都是选的殷实之家,几家作保。官府根本就不怕你卷款跑了,卷的钱自然会从你家里和保人家里抄出来还上,然后全国海捕,闹到最后说不定官府还有的赚呢。这十万贯钱,郑主管可是担着几家老小几十口的性命,虽然外面队伍庞大,还有军队随行,依然是紧张得心一直提到嗓子眼落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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