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欧阳修极为允当,只是措辞稍嫌严厉了些。年轻人,正是锐意进取的时候,有时候难免说话没有轻重。只要让他们知道错了就好,若是就此不敢说话,也不好。”
“我说得重了?我说得重了吗?”
见徐平看着自己两人,问得极为认真,晏殊和范仲淹不由一起点了点头:“是稍嫌重了一些。听说欧阳修回去之后,几天不出来见人。”
“我觉得不重!如果欧阳修觉得我说得重了,那说明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这样,以后还要犯同样的错。晏学士,范待制,我话说在这里,欧阳修再犯一次同样地错,可就不是被说一通这么简单!”
晏殊见徐平不像是说笑,不由问道:“徐待制如何这样说?欧阳修是不当发文指摘大臣,但祖宗以来,朝廷不塞言路,也不是十分过分。”
徐平笑着摇了摇头:“晏学士,我徐平这些年来,什么时候因为别人的话就对别人有不好的看法?《钱法类书》是我自己主持编的,印了这么多本,也只有欧阳修一个人因为发文言词不当,我特意出面找他。他不知道什么原因?”
见晏殊和范仲淹两人不说话,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徐平又道:“那一天,我一直告诉他,找他的原因,就是那七个字,‘主其事者,不智也’。”
“哦,这是欧阳修的不是了。”晏殊出了口气,可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徐平虽然官位高,实际处龄也不大,比欧阳修还小几岁呢。一样是年轻人,一样也是有锐气的,怎么受得了欧阳修这样说?不要说官位相差这么远,同级也不能这样啊。
范仲淹也露出笑容,终于知道了症结在哪里,也是摇头:“是啊,说起来云行也一样是年轻人,比欧阳修还要年轻呢,如何受得了他如此信口指摘?”
“不,不,不,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不是欧阳修品评我不智,这么多年来更加难听的话我也听过不少,什么时候因为这些事情与人争吵了?我徐平为人,还不至于那么不堪!因为别人说我,就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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