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怠慢,把酒杯放下,道:“哥哥,我们也是曾经共患难的,过命的交情,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哥哥有话尽管吩咐就是,兄弟一切听你的!”
“好,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童大郎点了点头,“现在我担心的,就是河南府迟迟不找我们的麻烦,日后一旦事以,只怕就会闹大。”
“哥哥何以这么说?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童大郎叹了口气:“兄弟问起来,我就直说了吧。我一直怀疑,孙通判扶持我们做这些事情,是另有目的。据我得来的消息,在现在的都转运使和河南府通判来之前,孙通判在河南府是一手遮天。突然之间权势没了,怎么会咽下这口气?”
病尉迟听了笑道:“哥哥,虽然我不知道官面上的事,可也知道通判是个比知州还小的官。现在的都转运使听说以前在朝廷里就是个大官,现在大权在握,如何怕一个通判?”
童大郎只是摇头:“兄弟,官场上的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若单只是一个通判,自然不放在转运使的眼里,但若他上面有人,可就不一样了。当年寇准相公是如何威势?落难之后还不是被通判拿捏。更何况一个区区转运使!”
病尉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听到这里不由向前挪了挪位子,凑上前小声问道:“哥哥是说孙通判在朝廷里有人撑腰?要想对付转运使?”
童大郎点了点头:“十之是这样。我原来想的,是孙通判让童主管让我们把事情做得分外出格,惹得转运司和河南府来查我们,他便趁机发难。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说词,但心然是准备好了,能够把转运使参倒。”
“倒是没想到,河南府就当没看见我们,这就有些难办了——”说到这里,童大郎重重叹了口气。“他们神仙打架,我们小鬼遭殃。我本来想着,就是来查我们,终究是没做什么恶事,又能如何?不如趁着这些日子,兄弟们享受富贵。现在——”
病尉迟不由有些紧张起来,“贼配军”的滋味他已经尝过,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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