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军兵在城中对峙,只是初露端倪而已。你道为什么事后朝廷没有追究?现在禁军正是多事之秋,宜静不宜动,凡事以安抚为主。三十万禁军一半隶殿前司,处置那里,朝廷上下战战兢兢,当然要先按抚马军司和步军司。”
郑戬道:“省主的意思,是三衙属下的禁军要一个衙门一个衙门查下来?若是如此,现在查殿前司,则马军司和步军司那里必然受到惊扰,预作防备,到时候就不好查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如此了。只要查过了殿前司,殿帅高太尉把属下安稳住,朝廷就放下心来了。到了那时,查马军司和步军司才能放开手脚。现在查殿前司的禁军,其实还是不敢太严,你明不明白?”
郑戬当然明白,只是觉得有些不甘心而已。在几十万禁军中查这种大案,不得不小心翼翼,一个不慎,军队被煽动起来闹事,不知要有多少人头落地。
在自己国家的都,把自己的主力军队当贼一样防,也算是时代特色。
郑戬不再纠缠禁军的事,对徐平道:“省主,还有一件事,下官必须要请教。依这些日子的追查,除了禁军之外,城里普通百姓开的骗贷公司,是一个叫冯士元的开封府使院行主事。这人虽然是一个小小胥吏,但手眼通天,朝里不少大臣都跟他瓜葛。御史台查案的知杂御史庞籍,自己供认,前些日子从岭南回京,曾经托冯士元雇过女使,上章请求回避。除此之外,依属下查来的消息,还有内翰程学士,也曾托冯士元雇过人和买过货物。”
徐平听了不由愣住,过了一会才道:“一个小吏而已,如何跟这么多官员攀上关系?”
郑戬叹了口气:“省钱呗,托牙人雇佣,花钱不少,这冯士元雇人不要牙钱。其实不只是如此,还有吕相公的家里,跟这个冯士元的来往更多。托他雇人和买各种货物,一二十年间,这种事情就没有断过。这个人怎么处置,现在我们几个人也拿不定主意。”
徐平想了想,摇了摇头:“若是牵扯到官员,就查下去好了官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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