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管是比官职,比手下带兵数量,他都应该是陇右都护府辖下的第一大将。结果因为仗没有打好,成了地位最低的一个。不但比不过曹克明、张亢和刘兼济三人,连他们的副手张昇、田况和种世衡都压许怀德一头。在自己军中,因为把唾手可得的军功弄飞了,将士们的怨言也非常大。
吩咐罢了许怀德和范祥,徐平转身对吴遵路道:“经略,明日便斩元昊,此事已经不可更改。乘今日有闲,我们是不是审一审他?明告其罪,也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甚好,一切由都护作主便了。”吴遵路拱手同意。
不大一会,谭虎带了两个都护府亲兵,押着元昊进了帅帐。
许怀德见元昊面上蒙了个布巾,布巾上有斑斑血迹,才知道传言他被儿子割了鼻子去果然是真的。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他抢儿子的未婚妻,受这份苦是罪有应得。
到了阶下,元昊抬头,对徐平怒目而视。
徐平不理元昊,对吴遵路道:“经略,可有话要问这厮?”
吴遵路拱手:“昊贼叛国虐民,罪在万死。都护已露布传其罪于各地,不须要再问什么?”
徐平点头,对阶下的元昊道:“你为宋臣,世代受大宋国恩,朝廷待你不可谓不厚。禽兽尚且知道受人之恩,衔环以报,更何况是人呢?你背叛朝廷是为不忠,对内暴虐,残害百姓是为罪,任何一条都是一个死字。今日死到临头,有何话说?”
元昊昂然抗声道:“我本出帝胄之家,祖宗曾创后魏帝业之基,远祖思恭裂土分封,树一国根本。既出帝胄,又有此国,我南面称帝有何不可!”
“炎黄以后,王朝更替,出身帝胄的不知凡几!不要说开封府,你去内地任意一个州县问一问,祖上曾经坐王庭的有多少!据地方,拥兵马,都要自立,朝廷就不要任用任何官员了呗!”徐平不由笑了起来,“就你这出身,现在灵州城里都排不上号,竟然也敢以帝胄自比!沐猴而冠,不过如此!夷狄无行,想事情跟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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