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这次出了这么大岔子,他是难辞其咎。
说不得,还会被安上一个“从逆”的罪名,抄家流放六百里起。
“大人,钦差大人呐,这可真不关下官的事!”
一提到这个事情,辰溪县尉也不敢躺尸了,不顾身上到处隐隐作痛,匍匐着爬到林如海面前,就在地上磕头。
咚咚咚,几下用了大力气,听到响声,额头都见了血。
林如海怒气稍歇。
“有何苦衷,好不快点从实招来!”
“若是有半点迟疑——”
说着,右掌虚拍,侧方顿时地陷一块,清晰的,是个掌印。
“——立毙于掌下!”
辰溪县尉见了,更是抖得跟筛糠似的,跪在地上,颤抖着交代了始末。
原来他看似是县尉,平日里实则根本不管事,县兵都是归甄家来人掌管。
每季甄家总是按时送上一份冰炭孝敬,他也乐得清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半年,他就被架空。
“你这无能的蠹禄!堂堂九品命官,竟然堕落至此!”
林如海训斥着。
“钦差大人,不是我不想做事,实在是做不得啊!”
辰溪县尉也是苦哇!
“下官好歹也是辛苦寒窗苦读出来的,虽然落入三榜之末,被打发到了这里,可也是想着升迁的!”
“奈何,奈何下官赴任中途,一天半夜醒来,就见到一个蒙面人,把刀都架到脖子上了!”
“下官不敢不从啊!”
“钦差您有所不知,下官的前任,就是惊马坠落,摔断了双腿,从而致仕;前任的前任,更是马上风,死了,不仅本人白死,还遭了骂名,死后只能以白身下葬,好不凄惨!”
辰溪县尉说到这里,一时悲从中来,当真是感同身受,真情流露,四五十的人了,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般。
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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