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论地位可是天差地别。
因为佥都御史京职,再往上一步就是侍郎,前任保定巡抚宋纁就是直接升任仓场侍郎,而今又成为户部尚书。
而知府要达到他这个位子,要么是继续外放路线,先按察司副使,然后是参政,最后才是佥都御史或是平级京卿。
要么就是京职路线,先调郎中,再升任平级京卿。
无论哪条路线,陆贺都不把尹应元放在眼底。
作为巡抚,陆贺手中可是有王命旗牌,军政一把抓。
“尹应元,实书生之见!老百姓乱了就是贼,贼杀的多了就是战功,这都是咱们的钱袋子,有什么好怕的?但若兵乱了,谁来镇压,让尹应元吗?这里不比塞外辽东,京畿重地咳嗽一声,都可以上抵天听。”
“本院既身为巡抚,当以地方安危为先,调一点粮是没有大碍,但万一仓粮迟迟不到怎么办?万一明天鞑子打过来怎么办?”
一名师爷道:“但林三元那边也有来信!”
陆贺沉着脸道:“他现在停职待罪,自顾不暇,再说他不是该留在京师,怎么到真定来了?他敢乱说话,本院就先参他一本。”
说着陆贺已是到了签押房,无关人等尽留在外,只有他几个心腹师爷方才入内。
另一名师爷道:“林三元现在停职待罪,但却是枢辅的得意门生,将来的前程少说也是部堂!”
陆贺捏须道:“那等他当了部堂再说,不到部堂一日,老夫这就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说完陆贺坐了下来,一旁的师爷给他倒了热水,他拿毛巾擦了脸,就立即回到案前批改公文。
陆贺不顾风尘仆仆,刚下了马就在签押房里理事,这等勤业实是令他这些幕僚们佩服的。
就在这时候,一名幕僚奔了进来道:“东翁,今日刚出的邸报,林三元的任命下来了,你看!”
陆贺吃了一惊,当下拿起邸报一看,这位杀伐果断的巡抚顿时神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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