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御座之下仙鹤香炉的鹤嘴上吐着青烟。
侍候太监走来往香炉里添了檀香。
而坐在御座上的天子正聚精会神地看明日常朝的奏折副本。
在三杨当政时定下规矩,每次早朝只言八件事,且要奏事的大臣必须在前一日将副本送至内阁,内阁票拟后再送至御前披阅发落。
这样的制度下,导致早朝越来越无聊,只是虚具形式而已。所以前任天子的前任嘉靖帝自大礼议后,就开始‘消极怠工’不去参加早朝,以至避居西苑几十年不上朝。
嘉靖帝不去参加早朝,但不等于不办事,权力一直抓在手中。
但这对于臣子而言,就是不满,果断的必须骂一骂,御史嘉靖帝就背上了一个荒政的名声。
至于冲龄即位的小皇帝吸取祖宗的教训,每日战战兢兢,在常朝前一晚上批阅奏章。
尽管每篇奏折上,都有首辅张居正都已经在上票拟写好了意见,不过小皇帝还是要认认真真地读完,如果是奏事奏疏,在后面认认真真用朱笔写上‘知道了’。
而若是要天子意见的办事奏疏,小皇帝就根据票拟上意见写上‘如拟’两个字就好。
奏疏上第一本《再乞休致疏》,正是内阁大学士张居正写的,这已是他第二次上书请求致仕了。
二月时,张居正已是上了一本《归政乞休疏》。
张居正在这奏疏里写到,
……以致心血耗损,筋力虺隤,外若勉强支持,中实衰惫已甚。
然后张居正意思天子,请求归还大政,自己致仕回家。
此奏章小皇帝之前已与冯保与两宫太后商议过,然后立即下旨挽留,并照例赐予衣食给张居正。
下面又是几封奏事奏疏,小皇帝看了下,最后两封奏疏很有意思。
一封是《弹劾翰林何洛书疏》,还有一封《弹劾新科状元林延潮疏》。
这两封奏疏是放在一并的,显然是有关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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