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更深层次的考虑,朝赢琛笑道:“据我所知,你平日爱丹青、喜读经书,对修行、对兵术都没有多大兴趣——战不能战,谋不能谋,你能怎么助我?再者说,你若是为报英王被刺之仇而来,而说到英王之死,我也脱不开关系。当年要不是我,英王或许早就登上帝位了,我怎么就相信你会真心助我,而不是藏有其他什么阴谋?”
“以私仇论,陈侯乃道禅院一脉,与黑燕军渊源极深,暗中替黑燕军谋算,这也是各为其主,或生或死,皆各安天命,又能怨得谁?”赢琛说道,“而以公仇论,我虽修为低微,但也知道道禅院传承数千年,传承玄法经义、扶持宗阀,实为诸宗玄法大源,是燕州能稳定数千年没有大乱的擎天巨柱,近百年来被打为邪教,实是滔天大冤——赤眉教、黑燕军以及陈侯这些年诸多算谋,也不过是为当年的大冤仇讨一个公道而已。而当年父皇出兵攻打道禅院,实也是受魏子牙的蛊惑。想魏子牙身为三朝帝师、世受国恩,而陈玄真,又是我王兄性命托付般的信任,却不思忠主报国,反而将天下搅乱成这样子,怎么能不杀之而后快?燕州凋弊成这样子,亿万生民穷困潦倒,白骨遗野,他们才是真正的祸魁祸首啊。难道陈侯真以为我过来请诛魏子牙、陈玄真,是为了报私仇?”
陈海微微一怔,说道:“卫王知道得还不少啊。”
“道禅院被灭之后,魏子牙就怂恿父皇焚书坑典,以邪教污蔑道禅院,而说到我虽然不喜欢修行,但生在帝王之家,要读什么书卷,却也能够不管禁忌,”
赢琛眼瞳灼灼的盯着陈海说道,
“魏子牙攻下道禅院后,就将道禅院数以十万计的道藏秘典据为己有,但除去玄法秘修之术外,其他经卷都被他随意丢弃在燕然宫的一座地宫之中封存起来。我幼年得幸能进入过秘殿通读一些经卷,实知道禅院绝非魏子牙诸贼所污蔑的邪教。而无论看道禅院遗卷,还是观陈侯这些年所推行的安民强兵之策,不管外人如何议论,我却是知道秉承道禅院遗志的陈侯,绝非大奸大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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