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块银元过活。也得亏当初走了大半仆役,不然的话,如此坐吃山空,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岑夫子一家人都不会种地,也不愿种地,做生意也没门路,最后想来想去,长子、次子便去了洛阳府,开了一家教人书法、水墨画的学校,生意马马虎虎。小儿子则去了青岛县上学,他年纪还小,还来得及学习东岸的新知识。至于岑夫子本人,也懒得改了,就留在这幢新宅子里养老。
不过,养老固然清闲,但心里却很不爽。岑夫子才五十岁出头,原以为到了东岸后还有机会“出仕”,哪怕大官当不了,一个小官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自己可是进士出身。结果呢,他连个村长都当不上,还要受一个武夫出身的村长的指挥,真是憋屈到死。后来有人对他说了,要当官,得去北边的自由邦或苏城海盗那里,在东岸是不行的。岑夫子想了想后,还是断了这个念头,落草为寇是万万不能的,岑夫子这点道德准绳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就只能终日闲着了,怨气也是越来越足。从看不惯东岸的官制开始,到最后什么都看不惯,从衣服、部分饮食、音乐、体育活动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怨气十足。赵科看得有趣,就曾经笑他“老顽固”,还故意穿着呢子大衣在宽袍大袖的岑夫子面前晃荡,说“赵武灵王还胡服骑射呢”,又说“你家的琵琶还是胡人乐器呢”,“孔夫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当真变不得么”,以此来嘲笑岑夫子。
若是常人,岑夫子早就翻脸了。但赵科与他非常投缘,赵科这么说,他也只有捏着鼻子听了。当然了,赵科堂堂洛阳府尹的身份,可能也让岑夫子较为看重,不敢遽然翻脸吧。但不管怎样,两人关系确实不错,相互来往已经两年时间了。
赵科前几天在休假打猎,休假完毕后便直接到了洛明公路建设工地上,观看公路的建设进度。他现在兼任了一个洛明公路项目部副主任的职务,负责公路西段的建设。该公路东段(明福港—仁济乡)已经通车,西段(仁济乡—神都区)却还差着二三十公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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