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弯的亲戚在沈阳甚至北京当差啊,平日里一个个都牛逼哄哄到不行的,战场上出于习惯和长辈耳濡目染的训诫,可能还会听崇明和他几句,但这会打完散了羊喝上了“庆功酒”,你要是贸贸然把他们的兴致给搅了,保不齐这些混不吝们会跟你翻脸:“爷们不就是喝点酒么,又没强奸民女、抢劫财物什么的,犯得着如此苛待么?”
如果再有那脾气硬直点的,愠意上来了,就会把鼻子一哼,说起那怪话,比如:“崇大人,你是牛录额真不佳,可弟兄们也不能天寒地冻地跟你去野地里瞎晃悠。说到底,你只是个监督的罢了,之前弟兄们已经拿脑袋跟你去赌了那么一回了,做事可别太过分!”
而一旦出现这种局面,无论是崇年自己还是石康都会明白,基本上这队伍就没法带了,因为上官的威望已经荡然无存。说到底,还是崇年自己的威望不够、沈阳方面给的职权不足,手底下这帮骄兵悍将拐着弯的门道也太多,实在是不好管教——满蒙八旗走到今天,已经成了一个庞大、复杂的军事政治集团,不再是当初那支关系单纯、朝气蓬勃的劲旅了。
石康见此,为免气氛有些尴尬,便灵机一动从某个旗丁手里端了碗酒,递到崇年手中,暗示道:“崇大人,旗开得胜呀,今天得好好喝一喝!来,干杯!”
崇年长长吐了口气,半晌后结果酒碗一饮而尽,只觉一股酒气和热气直冲上头,分外舒服。不过,他仍没有失了警惕之心,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又说道:“这里不能久留,还是要尽速离开,万一被黄衣贼的精锐马队缀上来,那可就跑不掉了。你知道的,他们的马冲刺能力强,一人双马、三马追击的话,我们很难办,而且——手下的儿郎们也有些不堪战,对付明国那些烂泥般的兵士是勉强够了,但对付黄衣贼的那些大鼻子骑兵,怕还是有些不够看。唉,罢了罢了,你催促他们快些吃喝,随时准备离开这里。我这心里总是定不下来,觉着这里不安全,你也小心点,我去给马儿拾掇拾掇。”
石康被崇年这么一说也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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