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文化圈思想的束缚进行了重点批判,对于明后期李贽等人带有人文主义的文艺复兴思想进行了赞扬,并对其最终没能掀翻压抑思想、人望的程朱理学表示遗憾,这无疑是碰到了朝鲜人逆鳞了。
赵初彦不好当场发作,不过也是脸色难看,私下里跟自己的副使、随员们连连摇头,轻声感叹:“邪说盛行,孔孟程朱之道蒙尘失色。此乃伪学,行当毁撤,必不能久存于天地间,诸位断不可习之!”
其副使更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当然这是在东岸人看来顽固不化,但在汉阳城,其已经颇是能接受新思想了,只不过初次遇到这种触及灵魂深处的挑战,自我反应便是下意识地保护——就着赵初彦的话低声批判道:“邪说横流,禽兽逼人,圣人道统将至于灭绝,国家将至于沦亡。这东朝与鞑虏何异,竟敢自称华夏,可笑,可笑,可笑至极!”
在结束了这次有些新奇同时也有些恼怒的干部进修学校课程旁听之后,当天晚上,校方也特地去城中知名酒店订了一桌餐,打算好好招待这些来自朝鲜的客人。而在大伙一起乘坐舒适、宽敞的东岸四轮马车前去的路上,赵初彦也悄悄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打量起了外面的精致。
这个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节了,穿着制服的点灯人一一查看街道两边的煤气灯,并将其点燃。明亮的灯光将石板街道照得有些发白,马车行驶得又快又稳,路边不时还驶过一列满载下班的工人和政府雇员的马拉轨道车,这一切都令赵初彦感到颇为新奇。
他的两个仆人这会也跟着坐在旁边,看着街道外的景色,本来兴奋地想窃窃私语的,不过一看自家老爷的脸色不是很好,于是便明智地闭嘴了。其实,在赵正大、赵光明——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朝鲜普通人原本是没有姓氏的,但这些年在东岸人的影响下,一些相对开明的两班贵族也开始允许普通人有姓氏,比如赵初彦就给自己的这两位贴身仆人赐姓赵——这等没怎么读过圣贤书的人看来,这东朝上国当真是什么都好,住得舒适、吃得美味、行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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