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仆人出外忙活的时候,赵初彦则悻悻地打量起了屋内的装饰。这其实是一件很普通的砖房,并无任何出挑之处,只不过空间比较大而已。屋内有一些家具,看型制应该是东国常见的款式,如与床榻有些类似的所谓沙发——事实上赵初彦很奇怪这个名字的由来,为何叫沙发呢,明明就是个唐宋年间较为流行的床榻的变种嘛,东国人当真是不读诗书,以至于失心疯了,竟胡乱取名。
床榻一侧放着个炉子,款式是烤饼用的。智利这个地方据说气候比较潮湿,冬天阴冷刺骨,食物不烤一烤实在没法吃。东国人饼的种类很多,什么胡饼、炊饼、蒸饼、麻饼、油饼之类的,作为干粮是很不错,但时间长了不用火烤一下的话,吃着就很难受了——当然对赵初彦这等锦衣玉食的人来说,此类感受是不多见的,他们吃干粮的时候很少,也就来东国后因为财政拮据而体验了一把而已。
屋内另外一件家什就让人有些意外了,赫然是放在桌子中间的一个瓷瓶,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大概是装水吧。这个瓷瓶赵初彦刚才仔细研究过了,应该是东岸本地烧造的,透着很浓重的前宋定窑、磁窑风格(当年莫大帅在山东抓获的前宋窑工后裔烧造),但手艺却又不到家,只见这件瓷瓶器壁较薄,胎质不够纯净,成形也不规整,在中国应当不能称作一件好的作品,只能以最廉价的方式半卖半送出去。
不过在东国这边,这个瓷器也是放在旅馆房间里的,应该也不能算作什么特别值钱的物事。赵初彦就此有些沉吟,不好判断东国人的瓷器烧制水平了,他本能觉得,应该是不如中国远甚的。只可惜之前乘船沿海岸线南下的时候,没有在巴塔哥尼亚台地靠岸休整一下,听说那里是东国人的瓷器制造之都,应该去看一看的,可惜了啊!
仆人赵光明很快便带着热汤回来了,与其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穿着天蓝色牛仔服的朝鲜人。更准确地说,是朝鲜裔东岸国民,都是在东岸生活了多年的第一代移民,对故国多多少少还有些感情,因此在乍一看到两班贵族赵初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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