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报刊几乎不刊登收藏类的文章,所以他就给这只笔筒写了千八百字,寄给一家报纸。
买这笔筒的时候,不是看中它的年份,倒是上面的图案挺招人喜欢。
记得他当时见了它,毫不犹豫地拿在手里,还跟摊主说,这东西真不错,老东西。
这不没事儿撑的让人家宰吗?
不过那时候卖东西的人也没有那么精,一百来块就拿下了。
回来后,觉得图案很好。
玩儿嘛,有人玩年份,有人玩造型,他玩的就是那上面的那幅画一个当官模样的人,在那儿指手画脚,其他人都跟碎催的似的,活脱脱画出当时官人的世相。
古代当官的据说都是“学而优则仕”出来的,要他说,从这幅画上可以看出,其实都是“屁而优则仕”。
你看当官的和其他人,腰板没有一个直的,就是陶渊明说的那种,“为五斗米折腰”的那路人。
稿子寄出去一个多月没音信,打电话过去询问,对方是个女孩子,告诉他说,“文章写得很好,就是可读性差。”
他心里这个纳闷,写得好,怎么可读性又差了?
其实人们所说的可读性,对于故事来说,就是情节;对于哲学来说,它是逻辑;对于美术来说,它是色彩线;对于网络来说,它是刺激;而对于广告来说,它是实用。
李老本来想跟她在电话里申说几句,没等他开口,电话就断了。
晚上李老去一位编辑朋友家,跟他说了这事儿。
朋友说:“哥们儿,你干编辑的还不懂吗?可读性就是个官话。谁看你那些文字,告诉你,就写捡漏儿,就能发!”
李老说他写啦,二百多的东西,花了一百多点儿,这不是捡了漏了吗?
朋友说:“你不是编纪实吗?编个故事。”
李老说就这么个东西,能有什么故事?
“干脆,你就写,一百多买的,卖了八千多,这不就是一大漏吗?人们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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