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很多文人一样,喜欢清代学者惠栋、阮元、钱大昕以及章太炎的老师俞樾,喜欢没事的时候翻翻《斋集古录》什么的,所以张天元跟他说,你这个汉代两字,我要给你打引号,他没意见。
引号不意味着这只玉猪就是假的,质疑是每一个人的权利,你听他这东西的漏在哪里――
玉猪是刘一手上个月从一个卖杂项的古玩商手里淘来的。
见着的时候,一共有三五只,有白玉、黄玉、青玉,刘一手单单看上黄玉的那只。
张天元插话说:“你为什么喜欢黄玉的那只,不就是因为我有一只吗?想跟我比。”
他说不是,白玉、青玉的质地都不好,先不管是不是汉代的,卖东西的人都这么说,一下子也看不出来。
他有一个看法,玉就看质地,你就说是黄帝时代,我也不跟你计较,只要玉质上乘,东西不贵,就是漏。
黄玉猪开价3000元,回价1500拿下。
刘一手说:“就这黄玉,不给我20万,你别想拿走。这不就是漏吗?”
闹了半天,就这么个漏。
后来李书恒把这个事儿写成了文章,那时候玉猪还在刘一手手里把玩着,可他坚信这就是一个“漏”。
无独有偶,谢女士去年春天去香港玩,花了6000元人民币买回了一部线装本《诗经》,辗转托朋友找到张天元,说让他给看看,值不值6000元。
他该怎么说呢?只能说不错吧。
可她还是不依不饶的,非要拿着书和资料跟他见面。
碍于朋友的面子,就见吧。
还没说几句话,这位谢女士就拿出一家拍卖公司的拍卖图册,指着上面的一件拍品图片说:“您看,是不是和我的书一模一样?起拍价十几万呢。这书还没有我的书好,我的书起码也值几十万了吧。”
这时张天元才明白了,收藏捡漏儿,捡这种精神漏,比什么都重要啊。
那是一种人们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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