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密室别无他物,只有这一个灯笼和一个案台而已,案台上摆放一个香炉。
阎安的神色肃然至极,有着朝圣般的虔诚,从自己的空间戒中取出一炷香来,那香似乎也是特制,粗若拇指,长一尺左右,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炼制出来,还未点燃便散发奇香。
阎安持着那香,回想着阎罗前几日的嘱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并指在手腕上一抹,腕上立刻多出一道伤口,鲜血潺潺流出。
他将那香放在伤口处,鲜血立刻朝其中渗入,一点点地变得殷红。
足足半个时辰之久,那一炷香才彻底变了颜色,似一只粗大的水蛭饮饱了血液一样,通体血红,看起来妖艳至极。
阎安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精神却更加亢奋,他手掐灵决,一身圣元涌动,并指在那香上一指,口中低喝:“燃!”
一点光芒自香烛上绽放,似燃烧了起来,但飘荡出来的香气却是殷红之色。
阎安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持香对着那灯笼拜了几拜,这才将之插进面前案台的香炉中。
一时静谧,阎安的呼吸声都微不可查,香烛燃烧,所释放出气的红色气体似受到了召唤,一点不剩地朝那灯笼涌去,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古朴的灯笼也好像有了一些微妙的反应。
香燃一半时,忽然一股耸人听闻的威压从天而降,与此同时,那灯笼之中亮起两点光芒,仿佛人的两只眼睛。
阎安浑身大震,跪拜在地,恭敬道:“阎安见过老祖!”
灯笼中两点光芒又闪烁了几下,这才慢慢稳定,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灯笼中传出:“阎安?几百年没见了,怎么如今阎家是你在当家做主么?”
听那话语中的意思,那苍老声音的主人显然是认识阎安的。
“回老祖,如今阎家确实是我为家主。”
“阎罗呢?老夫记得当年我走的时候,不是阎罗主持阎家么?区区几百年,可不要告诉我他死了。”
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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