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豪爽,有豪侠之名,但一旦进入了体质之内,想要完全保留住自己的个性,那就基本不太可能了。
所以,尽管住进了领事馆,但苏明秋对于常真如的防备却是更高了。这种人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往往就是不择手段的,即便是温莎那个女人和他比起来,也纯的像水一样。她办事虽然也不择手段,但却没有常真如那么多的弯弯绕。
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苏明秋每日教导王越练习大枪术,常真如那边却始终没有露面。眼看着一个星期就要过去了,外面的警戒和搜索也逐渐的烟消云散,苏明秋终于也慢慢放下了心来。
这一日,月上柳梢,秋后的夜色水一样的铺洒在院子里。荷塘中的青蛙在呱呱!的叫着,同时也从院子里传出一阵阵嗡嗡的响声。
初时,还只如蜜蜂振翅,但不多一时,已是响起一片,从嗡嗡变作了呜呜般的剧烈震荡。好像凄厉的北风吹过树梢,又仿佛天边传来的闷雷滚动。
苏明秋坐在荷塘边上的凉亭里,一手握着小小的紫砂茶壶,一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闭着眼睛,听着这声音,时不时的手指还弹动两下,啪啪一响,每响一声,恰好就是这声音走调的时候。
“手握的不要太用力了,肌肉要放松,别动不动就发蛮力,要把你的劲和杆子的劲儿合起来,找到那个频率,然后才能做到心手合一,人枪一体。”
苏明秋隔着院墙,闭着眼睛,却已经好像是亲眼见到了院子里面的王越在怎么抖大枪杆子。他拿来的这杆子,有四米长,鹅蛋粗,通体都是用时下最坚韧的合金钢铸造的,拿在手里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用这种东西来抖大枪,那声音一颤,顿时就能震裂空气。
这几天来,苏明秋只教了王越怎么站枪桩,每日里就让他不断的抖,不断的筛,而只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王越却似乎已经练上了瘾一样。终日端枪,站桩抖杆,直到今天晚上才终于抖出了这股动静。初时如蜂,继而如风,而后似风雷乍起,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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