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真没想到,这么多人早就挖空心思盯着我,甚至连飞贼入宅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认栽就是!这刑部尚书我也不做了,从此之后告老还乡,种我那一亩三分地!只不过各位别忘了,我当了这么多年刑部尚书,却也不是白干的!”
越千秋眼见得那几位窃窃私语的高官大佬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裴旭脸上原本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也瞬间全部消失,继而却又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他顿时恍然大悟。
这年头的刑部尚书之所以那样热门,不止因为掌握着很多门派的生杀大权,还因为握着刑部总捕司和各地刑部分司这一庞然大物。
可想而知,有那么多高手可供调配,吴仁愿只要愿意,能够查出多少官员的斑斑劣迹?
换言之,没人缘打算用自己的官帽子,交换接下来安安稳稳去过罢官后平头百姓的日子!
这看起来是一场挺公平的政治交易,可他为什么……就是这么不爽!
越千秋一把压住了按着自己肩膀的周霁月那只手,低低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放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周霁月说出这句话,甚至他知道,自己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也未必见得能在这种双方达成政治妥协的时候有什么效用。
至于皇帝老儿,连两度册立皇后都没办法做主的天子,你指望他乾纲独断?做梦吧!
越千秋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状似天真地说:“听吴尚书这话,好像你还受了委屈,受了冤枉似的?你能丢了官帽子告老还乡,但刚刚裴大人说的被你屈杀的人,那些命谁来赔?”
如同一尊雕像默然伫立在那里的严诩瞬间复活。
他又惊又喜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只觉得自己有生以来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答应越千秋跟着回越家,然后拐到了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弟子。
他狠狠一跺脚,怒声咆哮道:“千秋这话,我也想问问诸位老大人!这么多成年人,还比不上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叫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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