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全军覆没,李溯成了睁眼瞎子。
再继续让普通士卒担任斥候,除了送死没有其他任何意义。
李溯很愁。
直到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败给了君子旗。
真正的败。
从君子旗弃城出战的那一刻,就注定自己的失败——没了城池的穿云军,依然还是轻骑,但有了城池的自己,却成了一个乌龟。
出军?
别说找到穿云军,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
靠五百轻骑拿下穿云军?
做梦。
不出军?
穿云军就这么游曳在永川城四周,将自己数千步卒禁锢在永川城里,在整条战线上都没有一丝作用,只能坐等禁军的反扑。
和等死有什么差别。
这就是君子旗的高明之处,他一早就看到了当下的局势。
如果穿云军固守永川城,则自己就有更多的选择,然而调转立场后,自己固守永川城,穿云军却成了一只挥之不去的苍蝇。
李溯只能等。
等合州那位将军南下一路大捷,等昌州李平阳势如破竹,逼得穿云军离开永川城范围后,自己才能继续出兵。
……
……
穿云军不再有老卒新兵之分。
随着七里坝战事尾声时,襄阳新兵无惧赴死断后,老卒们打心眼里佩服那群草莽出身的汉子,随着老卒去而复返共赴死,襄阳新兵心中之前受过的屈辱和憋屈一扫而空。
袍泽两个字,就是这么简单。
男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如今穿云军还剩下不到两千五百人,七里坝一战,老卒死了一百余人,襄阳新兵死了三百余人。
战损达到了六分之一。
这其中,又有两百余人是死在和对方轻骑对撞之时。
其余两百余人,七八十人是死在弓骑兵弩箭和弩枪下,剩下的一百余人,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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