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得意。
李平阳这个小娘们儿不过尔尔。
然后……
被围了!
……
……
李汝鱼站在三千前锋军阵前,愤怒有之,但并不绝望。
其实早在来龙水镇之前,君子旗就分析过,说赵阔好大喜功纸上谈兵,若是他率军前来支援,很可能会架空李汝鱼的兵权。
甚至君子旗也预见过这种状况,并叮嘱李汝鱼,这其实也是机会。
以赵阔为诱饵,来一场尖刀突入的奇袭。
不曾想都被君子旗说中了。
李汝鱼愤怒,是愤怒赵阔的自大和狂妄,直接葬送了数千天策军士兵的性命,至于赵阔的生死,从他假传军令时,在李汝鱼眼中,赵阔已经是个死人。
李汝鱼按剑,望着三千情绪有些不安的败兵,大声道:“大家不用担心,这正是我们既定的战术,接下来是你们戴罪立功的好时机。”
深呼吸一口气,用尽一切力气吼道:“江山社稷太平,乃君王之心,乃我大凉任之福,然赵长衣狼子野心,欲裂土封王祸乱天下,实为我辈之耻。身后是渝州,再其后是我大好江山,那里有我亲人男耕女织,那里有我妻女望归,吾心归处是故乡,吾心往处是太平!我等热血男儿,愿分君王忧愁,愿一身青血博太平!”
顿得一顿,怒喝:“愿死战,定江山!”
夏侯迟和花小刀抓住时机,同声怒喝:“死战!”
一番算不得名垂青史的动员,却激荡起三千将士的热血,刀剑相击,燥热的声音中,儿郎尽血脉喷张,“死战!死战!死战!”
“儿郎们,且随我出击,杀他个八百里!”
李汝鱼转身,身后三千将士,目光坚毅,慷慨出击。
身前是沙场,身后是故乡。
如此,一死守平安。
三千兵马宛若狂风般出击,大地上一条长龙,势如破竹,渡河,慷慨死战。
石亭河南岸,留下了遍地尸首。
也没有一个活人。
石亭河两岸遍地鲜血,宛若春风下开了一地春花。
多少尸首,顺着河水飘入远方。
就是仅有的一位军机郎,在写下最后的文书后也慷慨拔剑,跟随着最后的儿郎袍泽身后,毅然渡河。
也许在这三千士卒的眼里,渡河是出击,也可能是送死。
但在李汝鱼的眼里,渡河是机会。
事实如李汝鱼所料。
西军将领本来诱敌深入,而且确实成功,包围了八千禁军,只要给他时间,很快就能来一场全歼包围战,但他没料到,禁军出现了分裂,被他诱敌深入包围圈的只有八千人,还有三千人在后面。
当这三千人出现时,已经将那八千人围歼得差不多的西军将士,顿时一阵大乱。
一柄尖刀直插入战局之中。
顿时将形势逆转。
西军根本没有来得及组织有效的抵抗,当李汝鱼杀入敌军中军中,带着夏侯迟和花小刀如一柄尖刀插进敌军主将阵营里,一剑斩了领军大将头颅后,西军彻底崩溃。
形势一边倒。
三千败兵热血沸腾,带着赵阔残余的三千余人一路强势追杀……
连夜追杀!
最终,西军没有一人逃回昌州城。
逃的最远的一个西军副将,已经站了昌州城五里外的一座山头上,借着春日艳阳的明亮,能看见昌州城低矮城墙上的西军大旗。
然而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被独身一人追到的李汝鱼一剑穿心。
这位副将临死之前,看不见昌州城里的西军大旗,只看见一个持剑的青年,青年一身是血,脸色冷漠,杀意滔天。
那一刻,他想起了故乡。
去你妈的李平阳!
副将只是狠狠的啐骂了一句,旋即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死也不明白,怎么就输了?
李汝鱼有些疯了。
他知道,这支西军的领军将领不是李平阳,也猜出了这支军队其实是西军的援军,而李平阳已经翻过牛头上直奔璧山县去了。
但他不管。
割下这位副将头颅后,竟然没有返程,而是等着夏侯迟和花小刀,骑上先前缴获的西军将领的战马,提着那位副将的大好头颅,和来到了昌州城门口。
昌州起了全部精锐直扑长丰军镇,城内便只有一千守兵。
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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