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大雾遮掩下,一百米的距离,他绝对不可能发现阿牧藏身处。
他只是徒然浪费体力而已。
所以李汝鱼已是必死,那么李汝鱼死后,被自己从嘉兴城掳来的阿牧,终究只是个病美人而已,任由其生死。
王子乔知道,只要自己不去管阿牧,她也必死无疑。
阿牧被自己藏在湖间芦苇里,双手双脚皆被束缚住,只要没人去管她,最多两日,她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在那片芦苇里。
但不知为何,王子乔有些失落。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阿牧,能不能破自己的天王大阵,毕竟阿牧的满天星,其实和老镖师的剑气千万里有异曲同工之处。
……
……
李汝鱼用尽力气破碎数不尽的天王,在王子乔眼中,他是在茫无目的的寻找,然而只有他知道,能否成功在此一举。
几乎就在李汝鱼快要绝望之时,有人轻呼:“剑来!”
这声音无人可闻。
整个世间,只有李汝鱼一个人可以听见。
是那个名叫浮生的异人。
当初在昌州城时,这个异人就可以离开李汝鱼脑海里,但只能在方圆百米之内活动,这一次终于派上了用场。
不负众望,他终于在李汝鱼即将绝望之时,找到了阿牧。
听到声音,李汝鱼想都不想,顺着声音的方向,将手中长剑抛了过去,他不知道阿牧什么情况,但只能选择相信。
相信那个无所不知的异人。
没有了长剑,李汝鱼只能以剑鞘为剑,艰难的躲避、抗拒着数不尽的天王围攻。
身畔,忽然响起温柔中带着哽咽的声音,“你为什么这么傻,干嘛不先走啊?”
李汝鱼回头,讶然,“你不是不能提剑么?”
阿牧就站在李汝鱼身畔,脚下没有碎木板,只有一根芦苇,阿牧就这么站在芦苇之上,仿佛一苇渡江的神仙。
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是女帝故意骗天下的,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成为一枚奇兵。”
一见李汝鱼脸色有些不好,阿牧有些慌,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啊,当初华姓圣手是说过,我今后可能无法提剑,不过后来回到临安,女帝倒是大方,倾尽皇家库藏中的疗伤圣宝让我的伤势好转,且不影响剑道。”
顿了下,“但是心脏之伤真实存在。”
我真的有可能随时都会死去,这一点,我永远不会骗你。
李汝鱼相信,旋即不解,“那你怎么会被王子乔掳来?”
阿牧微微郁闷,“我怎么知道,这么一个神仙中人竟然如此卑鄙,假扮成店小二说你留了封信给我,等我开门一阵烟吹来,我就晕过去了。”
李汝鱼也是无语。
这王子乔也太没读书人的风度了罢,还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不嫌丢琅琊王氏的脸么?
这却是误会了王子乔。
那阵烟并非迷药之流,而是真正的道家术法。
阿牧旋即仰起头,看着周围数不尽的高大天王,两人站在湖水之上,犹如蝼蚁般渺小,阿牧笑了笑,“让我试试可好?”
李汝鱼点头。
阿牧心情大好,扬剑,笑眯眯的说:“大虫说过,满天星大成之日,手中无剑,身后星空之中却遍布着漫天星辰,我么,还做不到大虫那般帅气。”
但是——
满天星之剑,我已小成。
剑意激扬,手中长剑破空而起,破开了水幕破开了浓雾,在半空之中倏然炸裂,炸裂成万千碎片,每一块碎片都闪烁着寒光。
绚丽的寒光。
宛若漫天星,一点一点亮晶晶。
漫天星辉如雨落,笼罩了整个鸳鸯湖,刹那之间,星火燎原,鸳鸯湖上无数天王,几乎在同一瞬间被星辉灼烧殆尽,化作更为浓郁的水雾。
大雾漫天,伸手不见五指。
李汝鱼用尽办法都破不开的天王大阵,就这么轻易被破了?
李汝鱼口瞪目呆。
阿牧得意的很。
其实倒不是说她的剑道在李汝鱼之上,只不过剑道对上道家和音律之术,将就个有的放矢,李汝鱼单兵无敌,然而阿牧群攻无双。
一剑天王尽碎。
阿牧却眼睛一亮:“他在那座岛上,左手方向三百米!”
李汝鱼点头。
这一次不再有丝毫保留,顿足,脚下的碎木板再次炸裂成粉齑,李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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