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刺扎心了。
按住腰间锈剑,“那么,你究竟是谁呢?”
赵长衣想了片刻,认真的道:“其实我很想说一句,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然而在大凉天下,这句话还真说不出口,妖孽实在太多,我曹操枭雄一辈子,有些人确实不得不服。”
比如女帝。
比如西楚霸王项羽。
比如大凉那个枢相公、岳平川、夫子,甚至王琨之流,皆不在自己之下。
尤其铁血相公王琨……真不是王莽?
天穹惊雷炸裂,欲落。
赵长衣终于说出了他自己的身份,虽然定天下后,异人全力出手也不会引惊雷,但若是曝露身份,依然会有雷落。
呛啷啷~
锈剑缓缓出鞘。
李汝鱼的声音很冷:“曹操,可以请你去死了吗?”
曹操哈哈大笑,“请。”
死在李汝鱼剑下,总比被惊雷劈成焦炭要来得体面。
负手,望天下。
这位一世枭雄,在大凉天下亦搅弄起无边风云的人,在锈剑穿胸而过的时候,想起了当年横槊赋诗的壮志,想起了一曲短歌行之中的匡世初心。
脸上带着笑意,用尽胸腔之中最后的力气,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俯视着天下,高声而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声音减低渐无声。
最后一句,仅有李汝鱼一人听见。
听见这一句时,便若有千斤石锤狠狠的砸在心上,一直认为杀赵长衣心安理得的李汝鱼的脸上浮起一抹惘然,原来,赵长衣是这样的曹操。
可惜生错了时代,来到了这注定众多枭雄皆悲剧的大凉。
看着赵长衣的尸首,轻轻弯腰,拱手,行军伍之礼。
曹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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