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的丰腴河山,如久旱汉子望见,大凉不会给他们的东西,他们就南下,用十万铁骑来抢,哪怕山河染血哪怕尸横遍野在所不惜!”
李汝鱼有些吃惊,这妇人知晓家国天下事,而且分析得条条是道,难道是临安某位大人物的夫人?
不曾想妇人又带着哂笑的道:“不说北蛮,今时的临安朝野,女帝章国,但乾王赵骊野心勃勃,又有铁血相公王琨辅佐的太子赵愭,北方还有永镇开封根深蒂固的岳家王爷,女帝不愿意给的江山,他们会等着女帝驾崩之后苦尽甘来?”
“不会。”
“他们会抢!”
李汝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朝堂事,非仕途远见之人不可知,妇人究竟是谁?
妇人长叹了口气,兴许是发觉自己失态,微微笑了笑,恢复了云淡风轻的雍容大气,柔声道:“夫在北方出仕,所以妾身知晓一些,都是些妇人之言,倒叫小哥儿见笑了。”
心中暗道,这不算骗少年罢。
夫君确实在北方出仕过,只不过和寻常官员有些差距罢了。
李汝鱼恍然,难怪。
旋即暗惊。
以这个女子的气度,其夫君必然人中龙凤。
北方出仕?
莫非是那位王妃?
否则一个女子,纵然饱读诗书,可在家相夫教子,哪能对家国天下事如此熟谙。
但觉得她说的并非全在道理,认真的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立场不一样,道理不同。
妇人没有回身,依然看着远方,夕阳沐浴在她身上,如一尊金黄雕塑,闪烁着无形的却又刺目的光辉,一如从天上走入人间的谪仙。
那么远,却又那么近。
李汝鱼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说,“北蛮南侵,是天下局势使然,他们也只是为了活下去,活得更好。大凉数百年的国祚中,北蛮多次南侵,其根源还是当年太祖没能将北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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