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开封之行,对于岳家王爷,李汝鱼真心不知如何评价这位镇鼎北方的重器。
和枢相公不一样。
岳家王爷看起来像是一位邻家大叔,不会刻意拿捏王爷威势,言笑之间根本看不出他情绪波动,也许他不笑时是心情极好时候,笑起来时却反而让人感受到重压。
至于是否有反心,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岳家王爷对于异人的态度也让人揣摩不明白,既在庇护异人,又要逼杀,他最在意的人竟然也是异人,三世子是异人,那位盛世王妃极有可能也是异人。
这是一种病态的认知。
盛世大凉,因为异人的出现而病态。
病态的岳家王爷,却死死的镇压着北方,无论是北蛮还是异人,都不能动摇北方的安定。
不知道为什么,李汝鱼忽然有些同情这位王爷。
也许他内心深处倍受煎熬。
然而,因为一个选择,李汝鱼也在备受煎熬——来臣俊去了观渔城,毛秋晴和自己一起南下回临安,孤男寡女同行,终究是有些尴尬。
最为尴尬的是这位原北镇抚司千户,名列屠刀之末的女子,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贴身女仆。
对此,两人都很崩溃。
始作俑者,竟然是临安那妇人,据毛秋晴言说,从临安到开封时,女帝单独召见了她,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最后玉手一挥,说今后便跟着那少年罢,他死你死,他活你活。
毛秋晴只能认命。
女帝话中另外一个意思,她甚至不敢去深想……这何尝不是将自己赐给了那少年的意思?
想一下就觉得要崩溃。
自己已双十年华,却成了个十五岁少年的贴身女仆,虽然在户籍上并无变更,但女帝旨意更胜于户籍之实。
毛秋晴甚至能清晰记得女帝当时眼里的那抹捉狭。
但没法恨她。
其实再往深处了想,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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