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温室的地面究竟在哪——越往下。来自温室顶棚的灯光就越暗,看起来越像一个无底深渊。
哈瑞没有说过掉下去会发生什么,林三酒当然也不愿意去试试看;她站在一棵枝芽背后,谨慎地等了十多分钟,在终于确定这附近没有人以后,才小心地朝桥走了过去。
她生怕有人在桥上动了手脚,因此踩出去每一步之前,都要用脚尖试探一下;只是这一条短短的桥很快就走到了头,什么也没有发生。
林三酒转了一圈,目光从身边层层叠叠的绿植上扫过。
在一片静谧里,她只能听见自己轻浅缓慢的呼吸声——等了一会儿,温室里沉闷得连一丝风响都没有,静得甚至叫人怀疑成长期是不是早已结束,自己成了最后一个留在温室里的人。
踩着一只巨大花盆的边沿,林三酒悄无声息地绕过了一棵像是才发芽没多久的花苗;才一转到了这棵苗的背后,她一抬眼,随即就愣住了。
……没想到刚才找了那么久连一朵紫色花都没瞧见,现在却一下就叫她发现了两朵。
比人头还硕大的两朵花,此时正紧紧地挨在一起——林三酒对植物了解不多,不知道这是不是常听说的“两生花”;它们层次丰富的花瓣像是被晕染了浓浅有致的紫,一叠叠地挤在了一起,明明应该很美,看起来却足以叫密集恐惧症发作。
从密密麻麻的花瓣之中,还探出了两支犹如甲虫触须一样的花蕊来,在温室的灯光下闪烁着莹润的浓紫——林三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既美丽,又恶心。
“这……是陷阱吧?”
她喃喃地低声说了一句,没往前走,反而退开了两步。
虽然这个地方确实挺隐秘,紫色花有可能是别组成员的漏网之鱼,但有了48号的前车之鉴,她不得不打起万分小心。
在离两朵紫色花大概五十米的距离上,林三酒绕着它们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圈——她以前破坏过的地方多了。也不在乎一个副本里的温室;因此凡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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