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族?难道结果就是强者保不住自己的血脉和传承,反而让那些蝼蚁般的弱者苟且偷生?”
皓帝神色恍然,随即变得无比凝肃,低低道:“原来你想颠覆的是曜轮……”
长生王枯枝般的手指从广袖下伸出,用力扣住扶手,眼中满是时不待我的遗憾。
他略略前倾,盯视着殿中之人,“看看姬素廉一脉还剩下些什么东西吧!临江受林熙棠蛊惑,自甘堕落,退避边疆三十年。而你!姬寄安,一介贱户的血脉公然高踞庙堂?!”
苍老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着,阴冷如蛇,像是嘶吼,又像是诅咒。
“我大秦姬氏,已经亡了!”
长生王浑浊的眼珠一转,如毒蛇信子般扫过张伯谦,“人性总是善忘而贪婪,没有人会记得最初的牺牲。看大秦千年,门阀世家如潮水涨落,总有姓氏兴起,帝血却一年一年消磨。看那些异姓天王一旦登临巅峰,不都是挟制帝室,扶持本姓。”
大殿里气氛凝重如陷泥泞,让人心口如压了座山峰,说不出的难过。
长生王究竟是否真的深信那个魔裔秘法,已不重要,他不忿的是宗族式微,帝血凋零。或许他认为斩断曜轮,就能释放帝血。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沉寂千年的“载曜之始”恰于此时大成,再无颠覆可能。
“我姬家建立的帝国,由我来覆灭,总胜于死在他人之手!”
一时殿内寂静,落针可闻。
张伯谦面沉如水,临江王却是神色有些怅惘,皓帝垂目而立反倒格外安然。
皓帝的声音如锐器裂帛般划破沉闷,“然而先人立于洛水之畔,想的是不再被如役豚犬,太祖定下以帝血为国奠基,想的是承载黎明之曜,如今都已经实现。这才是先祖初心!”
长生王断断续续地笑起来,“呵呵,呵呵,呵呵呵,寄安小儿,你如果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大义凛然,怎么不肯让林熙棠去死?”
皓帝瞳孔骤缩。
长生王嗓音沉哑难听,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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