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兰溪去助秦枫一臂之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他不仅仅代表他自己,更是如今的学宫刑房主事,学宫法家传人。
    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法家的态度和颜面,如果他去到兰溪的另外一边,就等于是法家站在了经世家一边。
    如果秦枫当真赢下文会,与法家其实并无太多助益,不过锦上添花,多上一些溢美之词。
    若是真如之前很多人推演那样,当真输了。
    原本对比学宫儒家、道家相比,处在弱势的法家,可能骤临灭顶之灾,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元气立刻就要损折殆尽。
    他不敢冒险,更不能冒险。
    所以他才会默认了自己弟子孙山的疯狂举动。
    即便这在所有人看来,是愚不可及的飞蛾扑火。
    法正已在心内打定了主意,无论结果如何,他都绝对不可能会让孙山被逐出门墙。
    因为孙山其实上是代他法正去的。
    他做的事,是这个师父,身为法家传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可是让法正隐隐感觉到不安的是,言一诺在看到孙山走到秦枫身边坐下的时候,眼神之中骤然有异彩一闪而逝。
    就好像是在棋局之外,得到了什么意外的收获似的。
    虽然这一抹异样神色很快就被言一诺隐去,他的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有法正知道,今日若是秦枫输了,法家必然要受到牵连。
    言一诺极有可能借机对上清学宫的法家动手。
    即便法家能够保全,法正也决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待到孙山在秦枫身旁坐定,整个会场之内,再无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与密密麻麻,人头攒动的兰溪左岸相比,仅有两人的右岸显得无比地萧索寂寥。
    虽然不是战阵杀伐的战场,却是给人以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秦枫抬起头来,看向兰溪对岸的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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