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断了我的后路啊!”
他眼泪直接就抹下来了,手舞足蹈地说道:“这是挖我的墙脚,绝户灭门的勾当,我只是回家休养几日,下个月只要知府老爷气消了,我就回去干我的差使,您两位怎么能这么狠,断了我的后路……”
“少废话,帮不帮忙?”说话正是看起来年轻气盛的柳鹏:“白六叔,你真以为知府老爷能忍得下这口气!不帮忙,就别怪我们走了!”
这话里的意思自然是“不帮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白斯文那真是珑玲心一点就透,他赶紧表示:“我那可是好位置啊,平时花一千两都买不到的好位置!”
“一千两?”这下是柳康杰都听不下去:“一千两我可以买个六房经承回来,一个白役能值几文钱?”
陈班头不耐碍地说道:“白斯文,都是公门中人,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以后不在公门干了,多少得回个本吧,弄点养老钱吧!”白斯文油嘴滑舌之余,却把底牌露了出来:“我说的话,在吏房马经承那边能管用。”
吏房马经承?大家都吸了一口冷气。
大明不管哪一个县衙,运转的支柱都是六房三班,吏房恰是六房之首,而马经承正是本县吏房的第一把手,县里人事的入职调转升迁,他能当半个家。
大家都知道白斯文路子野,但是没想到他路子会这么野,难怪前不久会传出流言,说白斯文要升副役了。
陈班头虽然与马经承差不多同级,但终究是差了一个层次,他恍然大悟:“难怪知府老爷把桌子都拍烂,你还能保得一个全身出来!”
“银子!银子,只要给足了银子!”白斯文声音都响亮起来:“只要给足了银子,老白立马就带你去见马经承,马经承说了话,这事就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