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拼命,他随时能调度十万两的头寸,但是郑家产业的核心却是在持续了若干年的生丝生意上,而郑家生丝生意的核心竞争力就在于近于免费的东三府生丝上。
说是生丝,实际大部分都是桑蚕茧和山蚕茧,生丝收得很少,但是这么衡王府负责把所有的蚕茧送到临清州来,而且收购的价格比同行至少要低两三成甚至四五成,有些年头郑家收一担山蚕茧甚至连一两银子都不到,这么年下来,郑家当然是财源滚滚。
除去中间的运输成本与损耗,最后落到蚕农手上的银钱恐怕是少之又少,但是郑齐生一直以为这是衡王府才需要关注的问题,他只需要坐着收茧子收生丝就可以了,反正这笔生意包赚不赔。
这些年来了,郑家围绕着东丝生意已经打造了一连串上游与下游产业,有叶行,有丝行,有茧行,有织场,有丝场,有布店,甚至还有专门服务生丝生意的牙行、船行,总而言之,每年一到收丝的时候,郑家至少有五六百人要忙个不可开交,而且这还不算临时从外面请来的雇工。
凭心而论,郑家出产的生丝在临清州即使不能被称为第三流,也只能算是第二流而行,不但不能与江南来的生丝相提并论,就是周村出的生丝甚至是临清本地出的生丝,都强过郑家的生丝不少,但是郑家收茧的成本太低竞争力太强,因此大家都公认郑齐生是临清丝业第一。
因此听说东丝今年可能会出大问题,郑齐生就格外敏感起来:“济生,还是那句话,不要怕死人,不要怕花钱,这东三府的生丝是我们碗里的肉,不许外人来虎口夺食!还是那部登州沦陷痛史的事情?”
登州沦陷痛史现在在山东省内可以说是赫赫大名,甚至连郑齐生都找了一部抄本来看,只是他平时生意都要仰仗衡王府的门路,因此看过之后大骂了三句“胡说八道”,气得两天都没怎么吃饭。
只是不管郑齐生再怎么不待见这部登州沦亡痛史,这部登州沦亡痛史还在在东三府风行开来,甚至演生出“莱州沦亡痛史”、“青州沦亡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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