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不上什么忙,沈滨甚至还补充一句:“省里我们或许还可以周旋一下,京里宫里就麻烦了,龙口这边毕竟是泾王的遗地啊!”
泾王在山东有一千两百顷遗地,柳鹏这边虽然有姚卓的门路,但是龙口不按泾王遗地这个口径往上报恐怕后患无穷,不但省里府里有意见,甚至在县里也会惹出大麻烦来,柳鹏、江浩天与谷梦语的仇家或许就准备借这个机会上来咬一口。
毕龙口这百顷遗地如果不报上去,到时候肯定会有其它府县多摊派上百顷的田地,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而且那边江清月当即问道:“姚姐姐写信过来询问我们的意见,但是我觉得田少监既然主持这件事,恐怕是希望我们把龙口这边的草场都报上去,甚至把多占的那些山林田地都报上去。”
这确实是个天大的麻烦,一时间大家也商量不出一个章程,柳鹏就说道:“真不行,把杨广文请过来,他既然加入咱们这个小团体,咱们小团体也有小团体的气象,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得问问他的意见。”
柳鹏这么一说,江清月与沈滨他们都没有意见,而杨广文也是官场里的行家里手,这些年他在黄山馆见识不知多少官场上的老奸巨滑,他开口就问道:“柳少,我先请教一句,龙口这边大约有多少顷地?”
“大约一百一十顷地,除此之外泾王殿下当年还格外多占了四十顷地,但这四十顷实际是没名份的。”
杨广文当即说道:“倒不是什么大数,只是柳少我请教一句,姚厂公的来信之中,有没有提到福王府的管业问题?是自行管业,还是州县代征?”
这是一个很尖锐的问题,柳鹏不由锁紧了眉头,而谷梦语倒是心直口快地说道:“姚厂公没有提及这个问题,既然没有提及的话,那就是王府自行管业了,毕竟当今天下可是格外疼爱福王殿下。”
对于晚明的王府来说,能不能自行管业,往往代表着他们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而杨广文当即说道:“那就麻烦了,我的意见是不要报,不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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