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方便的事情,就算把后背卖给张氏,他们也不大可能突然发起偷袭。而若挥师往征,不但劳民伤财,牵扯精力,还未必短时间内可以获胜,即便获胜,凉州遭受无妄兵燹,事后也不会比张氏统治时期更和平、更繁荣。既然如此,暂时羁縻可也。
但他确实想见张寔一面,加以安抚,并且提醒他要当心小人为祸。在原本历史上,也就三年之后,张寔将被部将阎沙、赵仰等人所弑,其弟张茂继位但是很可惜,对于阎沙、赵仰这两个人名,裴该却实在记不清了
所以裴该才提出请张寔来长安觐见,但听韩璞的口气,张寔未必敢来。因为裴该终究年纪轻,执政时间也还不长,偏远之人,怎么可能了解他的脾性呢?谁知道你会不会想趁此机会扣押张寔,好趁机夺取整个凉州啊?
因而裴该就建议,说不如这样吧,我过几天就启程北上,前往金城郡治榆中,那里距离凉州就很近了,请张使君来榆中跟我碰一面吧。
裴该身为大司马、大都督,以大就小,近凉州而召张寔,就理论上来说,张寔是不能不来的,否则就有自外于朝廷之意,哪怕裴该以此为借口发兵讨伐,他也无可辩驳。而且这也等于裴该释放出了一定的诚意,既近凉州,张寔的心会比较踏实一些,不至于再找什么借口推诿。
韩璞、张阆带着裴该的信离开冀城,折返凉州。裴该随即下令,命三郡戎酋也克日齐会榆中,领受朝廷的封赏来的都是忠臣,有敢不来的,那就又有借口发兵攻打啦。
再说东路军,进取陇城,陈安撄城而守。胡焱奉命入城去游说陈安投降,陈安就问:“南阳王何在?”
胡焱答说:“已槛送洛阳,候天子裁处。”
陈安沉吟少顷,问道:“可会杀他么?”胡焱摇头表示我不清楚“司马保昔在陇上,听信小人之言,断绝凉州贡赋,几使天子蒙尘,其罪滔天,即便百死难赎其辜。然而天子素来仁厚,或释其命,也未可知。”随即规劝陈安,反正司马保不管死不死的,他的势力都算是完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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