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山羊是可以牧的,原本卢水胡之大部,就全都是牧羊人。陶侃的意思,可以将某些戎部迁到边境线附近来,一方面放牧的准备期比较短——不象耕田,一般开荒的前两年,地力不肥,很难获得足够的收成——使得戎人可以很快安居下来,另方面他们部族内的组织力也要比普通的农人高多了,方便及时聚集起来,抵御外侮。
“戎人剽悍,若熟悉丘陵地势,大可与胡骑相周旋,有彼等为辅,官军于两郡内各留一二千,固守大邑,则必不畏敌扰。”
裴该低首筹思,皱眉不语。
陶侃在此番对谈中第一次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说:“大司马所虑,侃不问可知。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安知彼戎不与胡贼合势,加重扰边啊?”
裴该微微点头,说:“西州方定,戎心未稳,实在不宜迁徙实边……”
陶侃答道:“世无万全之策,有利则必有弊。徙戎实边,一则可高官安之卒,二则可高官安之粮——但宽其贡赋,又何必供输?且戎在边地为乱,总好过在腹心之地为乱。”
裴该想了想,还是问道:“上策又如何?”
陶侃回答:“安定郡内,卢水胡盘踞数世,根深蒂固,若仍使留,难免作乱。若迁他戎镇此,则彭夫护难以诱引,比沿边筑堡省卒省粮。是故侃仍建议大司马三思,于安定郡内,用我中策。”
随即竖起第三枚手指来:“唯冯翊可用上策,即出境筑垒,徐徐而前,以压逼刘曜!”
陶侃建议,咱们可以把小股部队撒出境外,寻找合适的地点筑垒,倘若刘曜不来骚扰,那就一路往北方推进,逐渐逼近他的大本营高奴。一旦被我距离高奴一两日途程筑起碉堡来,积聚物资,大军随时可以安安稳稳地开入堡中,然后对刘曜发起迅猛攻势。到了那个时候,只要调度得法,估计刘曜想跑都来不及了。
所以我若是刘曜,是断然不肯让官军筑垒成功的,必然挥师来攻,如此一来,便可致敌而不致于敌,主动权握在咱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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