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他们买得起呢?”杨世祥困惑的说,“就这一瓶避瘟散吧。打五分毛利,就得卖一百二十文万历钱,匠人们一个月最多二三两的收入,如何使得?”
“拜钱,我看定十文就是。”刘三道。
“十文?”杨世祥差点跳了起来,“这不得做赔了!”
“不会赔。”刘三拿起一个药瓶,“这瓶避瘟散是五十克 ”他想起杨掌柜不懂公制,“合着差不多是一两多了。我们把包装改小就走了 每剂三克就是,包装也不用瓷瓶了,直接再竹管。
缩小了规格,改换廉价包装材料。这是现代商业领域里常用的伎俩。在本时空的药铺行业里却是新鲜事。杨世祥虽然承认这法子不错,但是总觉得有些耍心眼之嫌。
“十文一剂,人人都买得起。”刘三接着说,“我们卖避瘟散,不是让人有病了再吃药,而是作为常备解暑药。人用着舒服,以后就一直会用。这叫培养消费习惯。”
“使之习以为常?”
“正是。”刘三指着桌子上的茶,“世祥,就说这茶好了:上到天子 下到贫苦百姓,只要不是家无隔宿之粮,开门七件事总少不了它。若是天下无茶,人难道就活不下去不成?这就是消费习惯。何况佛山这里铸造、烧窑的工人多,只要便宜好用,他们自然就会买。”
杨世祥有茅塞顿开之感:“就如同有钱人家进补。”
“不错,有钱人家要进补,苦哈啥的匠人、农民也可以用些平安药。谁不愿意自己没病没灾呢?”
“正是!正是!”杨世祥在兴奋中又有顾虑,“不过就算是十文一盒,大家不信用一时间也打不开销路,须得慢慢的熬上一二年,口碑好了,才能大卖。”
“慢慢熬信用也是个法子。不过我们等不及。”刘三道,“牌子要靠自己去闯开来。所以一开始我们要舍药。”
“这我晓得。”杨世祥平静地答道,“凡是药店,平日里都有些汤药奉送。不过是做好事而已。对卖药用处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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