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脸孔上,横七竖八的几道疤痕,看上去很是恶心。但是面容很是熟悉,迟疑的叫道:“你是――”
“苟承绚!”乞丐一笑,笑容比哭还难看,“怎么,认不出来了吧?”
“是你?!……你怎么回县城了……”
“嘘,不足为外人道!”乞丐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见他又要问什么,对方低声道:“文庙后的伏波祠,我在那里。”说着又抖抖索索的垂头不语了。
黄禀坤环顾四周并无行人经过,赶紧离开了。
他的心脏一阵狂跳:苟承绚回临高了!
苟家虽然一家人都声名狼藉,苟承绚也不例外――此人放债聚赌样样精通,是家中“事业”的一把好手。虽然不见得有徳,却有才。让他考中了一个秀才。自此之后,苟家的气焰就更加嚣张起来了。苟承绚不大来县学――他无心于此,也知道自己在县学里不大受教谕训导的待见。除了偶尔来走走打个招呼之外就很少见他的面了。黄禀坤因为对苟家的印象很坏,对苟承绚从不假以颜色。
前天,他刚看到县学里有布告,广东学台衙门已经行文临高县衙,革掉了苟承绚的秀才功名。以苟二父子的作为来说,革掉这个秀才是大快人心之举,只是觉得奇怪――自从苟家覆灭苟二父子失踪已经快一年了,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道文?
没想到苟承绚胆大妄为,居然敢潜入县城!黄禀坤的心一阵紧缩――他冒着风险回县里来做什么?肯定是向澳洲人来报仇了。没想到苟承绚居然这么有种!他虽然一贯看不起此人,现在也不得不为他的胆识而钦佩了。
实际上苟承绚回到县里是迫于无奈。自从他父亲到了临高山里投过去当土匪的把兄弟胡烂眼之后,他就一直躲在在琼山县深居简出――诸彩老的人一直在找他们。原先他爹一二个月还有一次信来,后来就干脆没了音讯。打听了许久都没有消息,直到后来才从商贩口中得到消息:说临高正在剿匪,土匪被扫荡一空。
苟承绚听得消息急得团团转:一则父
-->>(第3/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