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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大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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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醉酒祸言(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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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不信我将来封你为皇后?”

    称心露出惶恐状,强笑着为他斟酒:“殿下莫恼,来,奴敬殿下,请殿下满饮”

    李承乾借着酒劲,赤红着眼道:“莫把话扯远了,称心,待到孤即位之时,你便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什么忠直之臣,世间黑白曲直,全在他们一张嘴皮子里”

    打了一个冗长的酒嗝儿,李承乾身躯已有些摇晃,却冷哼道:“我作天子,当肆吾欲,有谏者,我杀之,杀五百人,岂不定?忠直之臣?哈哈”

    这句千古有名的混帐话说出口,称心幽幽一叹,垂头不再发一语。

    好了,神秘人给他的任务已完成,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而殿外那道身影等的也是这句话。

    李承乾话音刚落,殿外廊下便传来一道怒哼。

    “太子殿下,你太过分了!昏聩残暴至斯,岂可为君!”

    一声暴喝,打断了殿内丝竹歌舞的旖旎气氛,殿内无论乐师,歌伎舞伎全都停下,一脸愕然地朝殿外望去。

    大殿门外,一身灰袍的太子左庶子张玄素立在门槛外,一脸怒意地瞪着李承乾。

    李承乾也惊呆了,神情很快闪过一丝慌张和惶恐。

    一句话能造成多么恐怖的后果,没人比李承乾更清楚。

    太极宫。

    时已深夜,甘露殿仍点着宫灯,殿内一片静谧,上方高挂的一盏盏宫灯,将大殿照得雪白如昼。

    李世民揉着太阳穴,正在批阅奏疏。

    自他登基以来,批阅奏疏已成了他每天花费最多精力的一件事,“贞观之治”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却是君臣们日以继夜勤奋操劳的结果,治理一个国家要付出的心力绝对是旁人无法想象的,每天上千份奏疏,李世民绝不假手旁人,每一份都由他亲自打开,每一个字都要看进去,每一句御笔亲批的字都写得清楚明白,这样的工作,李世民干了十七年。

    成为圣君的首要条件,必须要勤劳,永不怠政。

    夜色已深沉,空气仍有些燥热,矮桌上的烛灯有些暗淡了,李世民取针,将灯芯挑亮了一些,再看看桌上仍堆积如山待批阅的奏疏,不由摇头苦笑,叹了口气,打起精神继续批阅下去。

    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狗累,这就是当皇帝的代价,享受万邦朝拜齐称“天可汗”的荣耀,就必须付出这样的代价。

    万籁俱静的深夜,殿外传来非常突兀的脚步声。

    很快,殿门外一名宦官跪下,战战兢兢地道:“陛下,太子左庶子张玄素求见。”

    李世民皱眉:“这么晚了,张玄素见朕做甚?告诉他,有事明日朝会再说。”

    说完李世民不再理会宦官,垂头继续批阅奏疏。

    不知过了多久,李世民不经意抬头,发现那名宦官仍战战兢兢跪在门口。

    “怎么了?”李世民沉声问道。

    “回陛下,张玄素长跪宫门外不起,说是有要事启奏陛下,是关于东宫太子殿下的。”

    一听到“太子”二字,李世民无法拒绝了。

    这是他的一块心病,半年未见自己这个嫡长子了,但李世民并不如外界猜测的那般冷漠,事实上东宫每天都有消息传进太极宫,李承乾吃了什么,胃口如何,喝了多少酒,说过什么话,甚至最近甚为宠爱一个太常寺乐童出身的男子等等,事无巨细,李世民都清清楚楚。

    越清楚,李世民越失望,于是越不想见他。

    父子二人就这样在彼此打听中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关系越来越恶劣。

    “太子怎么了?”李世民终于搁下了笔,挺直了身子问道。

    宦官小心地道:“奴婢不知。”

    李世民想了想,挥手道:“宣张玄素觐见。”

    宦官急忙退下传旨去了。

    没过多久,张玄素急步走到大殿门外,一脚跨过门槛,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李世民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张玄素伏地悲呼道:“臣张玄素有负圣恩,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走到张玄素面前,亲自伸手扶他,温言道:“张卿何出此言?大晚上的,究竟出了什么事?”

    张玄素摇头不肯起身,仍拜伏于地,泣道:“臣愧对陛下厚望,这几年教导太子殿下,臣不敢懈怠,然而殿下却不思进取,言辞昏聩,举止暴虐,臣万死,不配担此重任,恐背千古之骂名也,今日向陛下请罪”

    李世民呆愣片刻,笑道:“这没头没脑的,张卿到底想说什么?莫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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