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的，被孟凡生生磨炼成了一只野猫，所有的锐气、孤傲都不在了，甚至连自己是个人，都快忘了。
这就像是一个年轻，英俊，才华横溢，身居高位，被众星捧月的人，忽然被砍断了手脚，切掉了舌头，毁掉了面容，然后扔进粪坑中，像蛆虫一样的活了十几年。
肯定要被逼成一个疯子，什么才华，早就丢掉了，什么心气、欲望、愿景，都忘了。
太残酷。
以至于无极门主这种经历过生死，拥有强大心性的神王，都不寒而栗。
而这一切，在外界看来，只是一炷香的时间。
孟凡五指并拢，将小千世界收了起来，忽然眨动双眼，再睁开，双眼化为一片苍白。
他靠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呼吸也停止了，好像雕像。
不远处的周寅大惊失色，竭力镇定住心神，低声道：“无极先生，天王大人这是……”
“请神。”无极门主道：“不用担心，孟兄本尊，刚刚和自己的一道化身互换了神魂。”随后他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东方。“应该是见到妞妞和谢峰了。”
大约又是一炷香的时间。
孟凡身体动弹了一下，双眼也恢复清澈，再次摊开手掌，展开小千世界。
无极门主见状，轻声问道：“如何？”
“无限领域的军团撤退了，妞妞几个时辰就会到达第六堡垒。”
孟凡的回答非常简单。
无极门主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周寅和一众驻守在第六堡垒的神王对视了一眼，脸上的震惊无法掩饰。
周寅还算镇定，他毕竟早在法相天朝就几次目睹过孟凡的风采，身为两朝老臣，他曾经也是位高权重，法相天朝并入未来天庭的许多事务还是他处理的。
但即使如此，周寅还是目瞪口呆。
其他神王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这些神王都没有亲眼见过孟凡，只是见过孟凡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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