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曹训死了。
曹训在这座宇宙生活了百万年，先是被这座宇宙瑰丽的风景，千奇百怪返璞归真的生灵吸引住了，他一直以来内心承受的折磨、痛苦、纠结、撕裂，都在这里得到了一点难得的平静，之后，他开始研究这里的生灵，并先后缔造出了几十万种崭新的生灵，然后，就在他即将要缔造出自己最想要的生灵时，他死了。
毫无征兆。
而且，这个的可能性，在易厚生看来，与曹训踏入小不朽第二阶梯的可能性，一样小。
一旦踏入不朽，什么力量，能够杀死他？
尤其是在那个，不朽之路刚刚起步的时代？
可以这么说，踏入了不朽的曹训，想要自杀，都做不到，他根本没有杀死自己的能力，在这片世界，也找不到能杀死自己的力量。
在易厚生的推演中，也没有看到曹训最后遭遇了什么，一切都忽然间戛然而止。
易厚生静静的走在这片峡谷之间。
这就是推演中，曹训最后走动的地方。
他在这里，为自己建造了一座宅院，并不断扩建，最后宅院庞大到笼罩了整个峡谷，并沿着峡谷一直蔓延到数千里之外，峡谷两侧的洞穴当中，曹训也都建造成了洞天福地，供跟随他到了这里的一些曹家人生活。
不过，那已经是几十亿年前的事了。
现如今，看不到任何痕迹。
也没有任何一个曹家人还在。
不论是什么原因，易厚生对曹训的推演，彻底中断，无法再继续了。
但此刻，易厚生已经站在了曹训之前居住的地方。
所以他不需要再推演曹训，他只需要推演这片峡谷就可以了。
在他的推演之中，时间仿佛开始倒流。
十几个呼吸之后，这片峡谷，恢复了几十亿年前的模样。
遍地的楼阁。
还居住着许多曹家人。
这些曹家人，都在峡谷之间，跪拜着什么。
易厚生顺着他们跪拜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一座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