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庶王子未必不可。
天下事如此,咸阳则陷入越演愈烈的侯谍战争,大市每隔几日都有四国侯谍弃市分尸。既然居于咸阳,那都是大秦的忠臣,前线虽然没有传来胜利的消息,但每杀一名四国侯谍都会让咸阳人喝了碗热羊汤那般舒畅,侯谍死前的喊叫和惨状人们要谈论好几天。每说一次热流便在胸间涌动一次,对大秦的忠诚就加深一份。
王宫深处,天下的纷乱和咸阳的热闹都没有渗入日渐冷清的华阳宫。堂室依旧,只是这个地方好似已随芈棘而去,处处显得死气沉沉。唯一的热闹就是每月朔日,这时候赵政、熊启等人会来奠祭祖太后,这一日过后,偌大的华阳宫又变得冷冷清清。
芈玹就住在华阳宫里,与华阳宫同朽。祖太后已薨,爱她的男子来而复返,不得不离秦返赵。大父和父亲都要她嫁给秦王,劝她不要再对楚王抱什么希望。而詹事府每隔几日就要来见她一次——她被秦王封为良人,王后、夫人、美人、良人,这样的身份远非早前媵妾的身份可比,婚礼用的衣裙、配饰、头饰、屦履……,这些东西都要司衣、司服量身定制。
“詹事锺求见良人。”寂静的宫寝又传来老詹事的话语,声音一如梁柱那般老迈腐朽。
“何事?”尚吾更加老迈的声音,他随口问时,詹事锺已经入室了。
“请良人一试婚衣。”詹事锺入室便看到了芈玹,一怔之后又迅速挪开了目光。身后司衣府的女官奉着成婚时的婚衣,等着芈玹试衣。
“便放在彼处。”芈玹正在刺绣。她笈着发,但仍有几缕漏下,垂在她的脸侧。
“请良人赎罪,今日若不能一试婚衣,小臣必受责罚。”詹事锺道。
“太后否?”芈玹抬起了头。祖太后上个月便大敛入棺,以待葬日,她的啼哭已经止了,可脸上还是一片黯淡,目光无神。她的询问让詹事锺苦笑,太后执掌渭北宫寝,不仅日日淫乱,还打死了几十个寺人宫女,现在人人自危。
“衣何在?”芈玹只说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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