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股,供先生与我等一乐。”更粗旷达声音,此人面黑多须、三大五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陷士一队十八人,黥面是队长,黑须是他的死忠。他声高,话一出口所有人大笑。
连夏阳也笑得无比畅快,哪怕他脸疼,然而鼓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鼓声最开始很细微,细微到难以耳闻,军市、笑声又吵杂,然而黥面还是在第一时间警觉,“击鼓也!走!”
黥面手上的酒坛子一扔,立刻带着众人往军市出口狂奔。军市、大市都是闾一样的围子,只有很少的出入口。现在击鼓,军市上的士卒都会往出口跑。快点出军市极为重要——鼓声的作用是召集士卒,一通鼓三百三十槌,即便敲的慢,也就两分多钟,不超过三分钟。聚兵最多敲五通鼓。如果未到,后到的肯定要砍头。
毕竟是善于疾斗的陷士,黥面从听闻鼓声到喊走,人已在十几步外。而且他不走街道,而是跳入坐贾身后的间道,众人跟着他,龙卷风一样卷过背对而坐的坐贾身后,冲向五百步外的大市之门。这时候其他士卒才听闻鼓声反应过来,这些人也急急往军市出口赶,但街道上人并不少,一堆人重重叠叠的挤在了一起。
“抬先生。”黥面奔到市门口的时候,见夏阳落在最后,不由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