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挡秦人的燎火,奔至明亮处秦卒立刻警觉,也敲起了警鼓,一时间城上城下全是鼓声。听闻鼓声,三百步外的秦军立刻增援城下,城内的投石机恰在这时抛射火弹。火弹着地就是瞬间城外一片火海,城头站着的齐军士卒看到数不清的秦卒密密麻麻疾冲而来,被火弹砸中后不是扑倒就是浑身着火在地上翻滚挣扎。
投石机一刻钟才五发,三百步的距离重步兵冲击不需要五分钟。第二发火弹发射时,跑得最快的秦卒已不在投石机射程之内。这时城头弓弩手又急急放箭,然而箭矢只射倒一些奔跑中举盾不及的秦卒。
城外鼓声震天,门阙内诸将无比安静,田宗更是在假寐。等申门司马田埗禀告秦军冲车已被齐军死士拉离城根时,田宗才睁开眼睛,对着田埗微微点头。
“倒!”离开阙楼的田埗对部下微喝,城上几十个大缸的轻油迅速倒出女墙,正在殊死拼杀的齐秦士卒当即被轻油从头淋到脚,闻到油味双方都是大骇,一些齐军死士手上的夷矛甚至指向了城头。死士出城的时候,田埗告之他们到时可以乘悬脾返城,而今突然淋下轻油,显然是要他们死在这里。
“贵人无信也……”伴随着绝望的质问,十数支燎火从城头扔下。‘轰……’,煤焦轻油爆燃,城下的士卒、冲车全部陷入了火海。那名向城上质问的齐卒浑身着火却一直屹立,直到升腾的火焰冲上城头、冲向黑暗的天空,他才缓缓倒下。
“秦人凿城否?”城下大火,阙楼内诸将中以田扬最急,点火前他在追问伏罂者了。
“凿……”伏罂者正侧耳听着一个用皮革裹紧的四石大的陶婴,陶婴就埋在城头,深有五尺。他本想说还在凿,但声音很快消失了,他迅速改口道:“未凿也。”
“确未凿?”城下火势熊熊,两军都还在击鼓,原本极为清晰的凿城之声现在听不见了。田扬听闻伏婴者之言一时大喜,自己也去听那个陶婴。
“未凿也!未凿也!”听了片刻,田扬便大叫起来,兴奋的有些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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