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乃难治之地,我大秦治蜀,亦要三封蜀侯,先君昭王时方才设郡立县。荆人治蜀,无有十年,蜀地必然不稳。”
见李信反应如此剧烈,王敖尽量说一些轻松话,奈何李信是不好哄的,他道:“大秦三封蜀侯,费时三十余年方郡县之,荆人不然也。荆人因俗而治、遍行分封,蜀地何以不稳?”
“荆人确是因俗而治,故而国尉府侯谍又于大梁遍传谣言,说若敖氏欲据蜀地为己有。”李信戳破自己的善意谎言,王敖不得不提及另外一件事。“今日若敖氏已是尾大不掉,再据蜀地,荆王心中必生忌讳,一旦如此……”
“国尉府何以尽是小人!”心中焦急的李信刚才还委婉,现在则不留情面。“荆王敢行分封,正因荆王不惧诸氏因强而乱,只惧诸氏因弱而亡。若敖氏尾大不掉,荆王大悦亦是不及,又怎会心生忌讳?此、此乃是……”
国尉卫缭是王敖的老师,李信本想说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着王敖的面,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王敖思索着‘不惧诸氏因强而乱,只惧诸氏因弱而亡’,不解问道:“荆王何以不惧诸氏因强而乱?依周礼乎?”
王敖没丝毫的嘲笑周礼的意思,他知道荆王主动拜孔谦为太傅,这才有此一问。他还能实事求是的探讨原因,换一个人肯定会嘲笑荆王迂腐,竟然以为周礼能够治国。
王敖的态度很中肯,可在李信眼中仍是愚不可及,他有些失望的答道:“无他,荆王更强。”
“更强?”王敖又跌入到旧有的思维里。“若敖氏据有巴蜀汉中,巴蜀汉中能战之卒逾十万,荆王仅有两郢之地,卒不足五万,昔日若敖氏又曾叛……”
“我且问你,若敖氏可造巫器巫药否?”李信不想再听他唠叨下去,打断道。
“不能。”王敖触动了一些什么,微微摇头。
“若敖氏可造海舟通西洲否?”李信再问。
“不能。”王敖还是摇头。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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