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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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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兰台(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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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行话语,司空唐渺已明显偏向王子荆,但太卜是中立的,最少开朝前他没有和昭黍等人站一起,“太卜若愿相助,必不惜重金。”黄歇断然道。

    “如此大事可成。”朱观抚掌,李园也笑,笑容有些僵硬。

    “你说有两策,还有何策?”黄歇再问。

    朱观笑而不语,见黄歇不解,才道:“王子荆就学兰台宫,主君做他的傅吗?”

    “大王没有立王子荆为大子,吾不做他的傅。”黄歇道。

    “主君不做傅,何人为傅?又何人为保?”朱观问。“王子荆是聪慧,可真有生而知之的人吗?入学时日长了,大王必然会发现他的短处。主君与兰陵令荀卿有旧,为何不请他为王子荆的傅保……”

    朱观是众谋士里的佼佼者,虽然请兰陵令荀卿为王子荆师保之策不太合适,可总的策略还是对的。楚王之所以对熊荆另眼相看,正是因为他年幼能作强弩,身上有了圣王的影子。李妃虽然受宠,但与收复旧郢、重振楚国相比,十个李妃也可以放下。

    把准楚王脉搏的黄歇又开始捏着胡子思虑,可惜平常捏的那几根白须上午在武场掐断,他只好换旁边几根。白须绵长,遐思幽远,等全部想毕,他方道:“善,便用你的计策。”

    “王子荆之母是赵国公主,争储之际,必遣人回母国告援,主君不得不防啊。”李园也算是半个主事人,朱观之策他也满意,可仍担心出意外。

    “吾自有决断。”黄歇只一笑,瞬间恢复起一切皆在掌握的自信。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五彩之车行于寿郢南郊,车辙压过道路中间的嫩绿青草,留下浅浅辙印。这是熊荆第一次出城,城外的一切他都觉得新鲜,可惜,此去只是城郊的兰台宫,路途并不远。

    “尧舜之时,宇宙洪荒,东国大地,黄水荡荡。鲧禹父子,筑高台,开沟渠、导汉水,于近郢之处,筑有三台。舜帝南巡驻帐于中,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又亲植兰花,此台便名为兰台。先文王时始建宫室,庄王时广之,昭王时渐胜,故诸国有云:‘齐有稷下、楚有兰台’,楚辞楚歌,俱出于此……”

    宽大的四轮马车上,老仆葛历数兰台之过往,可惜熊荆对他的科普没有什么兴趣。

    “郢都市上的粟米多少钱一石?”很奇怪的问题,熊荆问得一本正经。

    “回王子足下:郢都市上粟米一石百钱,各季不同。”葛是赵妃专门给熊荆挑选的仆臣,赵人,年逾五旬,瘦骨嶙峋目光却炯炯。

    “那一两黄金值多少钱?又值多少白银?”就在葛以为荆王子要关心民间疾苦时,熊荆话锋一转,问起了金银钱价——他一直是想知道那千斤黄金值多少钱。

    “金一两当值六百钱,又当值白银四两……”

    “四两?”熊荆还没有算自己的黄金值多少钱,就对金银比价吃惊,太低了。

    “是。”葛见王子犹如商贾,心中更是疑惑,好在他知无不言。

    “一斤十六两,一两六百钱,一千斤……”脑袋偏了偏,熊荆开始算出自己有多少钱:“……啊,一共是九百六十万钱。”他得出这个数字后继续算道:“粟米百钱一石,可购粟米九万六千石,楚石每石三十市斤,九万六千石就是……就是……一千四百四十吨。”

    终于弄清楚了,他有一千四百四十吨的粟米钱。

    “敬告王子足下:寿郢粟米贵于玉,一石粟,农人于商贾处所得不过二、三十钱……”

    “居然如此之贵?!”熊荆吃惊之余又觉得并不离谱,毕竟一石粟不等于一石米。“那一艘舟值钱几何?舿又值钱几何?”

    “老仆不知,请王子足下责罚。”从粮食一下子跳到舟舿,葛直接被问傻了。

    “不必责罚,你派人问明即可。”熊荆笑道。“记得还要打听造舟所用木材有哪几种,每种值钱几何,最好带回来给我看看。我还要知道造舟之匠工钱几何?置买郊野之地又费钱几何,最后是铜、铁、麻、漆价钱几何……本王子要造一艘大舿。”

    熊荆说的是白话,好在他说的慢,最后听闻是要造舿,葛顿时全明白了。“谨遵命……”

    “对了,还有良马,我想买一匹良马。”熊荆补充道,他不想坐车,而是想骑马。

    “楚地不比赵地,良马一匹须万五千钱。”葛终于答得上来了,“铜价楚国贱,一斤只需三十钱,铁价除了秦国,各国相仿,一斤十几钱;麻多为布,粗细有别,一匹十钱至三十钱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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